《滿川銀雪》是第三屆青銅葵花兒童小說獎之“銅葵花”獲獎作品,聶震寧、王泉根、林文寶、徐坤、李洱等權威專家聯袂推薦。
小說講述六歲的“我”因病失言,溯銀雪河來到外公的童家大院養(yǎng)病,得到外公和親人們愛的呵護。外公是銀雪河知名的花鼓戲藝人,被尊稱“鴻老板”。他歷經半世坎坷,卻一如初心,保持著對花鼓戲始終的熱愛和堅守。最后外公的戲班子也在鄉(xiāng)村經濟復蘇時全面復興。金谷灣里慶豐收,銀雪河上花鼓腔,熱鬧的花鼓戲體現的恰好是普通老百姓人對生活的熱愛和對未來的信心。
在童家大院數日耳濡目染,“我”漸漸覺察和了解成人世界的秘密,內心更加崇仰德正藝精的外公,對鄉(xiāng)人傳唱的花鼓戲也興趣漸深。
小說結尾,外公安息在銀雪河邊,“我”站在滿川銀雪上為外公深情吟唱……
“青銅葵花”是一項文學獎,像所有有著新型文學主張的文學獎一樣,此獎也是一項對文學的解讀和闡釋。
何為文學,文學何為?文學的根本使命大概是為人類提供良好的人性基礎,有此使命無疑是崇高的。實際上,我們的文學先人一直是這樣看待文學的。文學之所以被人類選擇,是因為人們發(fā)現文學有利于人性的改造和凈化。人類完全有理由尊敬這樣的文學史和文學家。文學從開始到現在,對人性的改造和凈化起到了無法估量的作用。在現今人類的精神世界里,有許多美麗光彩的東西來自文學,在今天的人的美妙品性中,我們只要稍加分辨,就能看見文學留下的痕跡。沒有文學,就沒有今日的世界,就沒有今日的人類。人類應當像仰望星辰一樣,仰望那些創(chuàng)造了偉大作品的文學家。沒有文學,人類依舊還在混盲與昏暗之中,還在愚昧的紛擾之中,還在一種毫無情調與趣味的純動物性的生存之中。
文學要有道義感。文學從一開始就是以道義為宗的。必須承認,固有的人性遠非那么可愛和美好。事實倒可能相反,人性之中有大量惡劣的成分。這些成分妨礙著人類走向文明和程度越來越高的文明。為了維持人類的存在和發(fā)展,人類中的精英分子發(fā)現,在人類之中,必須講道義。這個概念所含的意義,在當初必然是單純和幼稚的。然而,這個概念的生成,使人類走向文明成為可能。若干世紀過去了,道義所含的意義也隨之不斷地變化和演進。但它也慢慢沉淀下一些基本的、恒定的東西:無私、真摯、同情弱小、扶危濟困、反對強權、抵制霸道、追求平等、向往自由、尊重個性、呵護仁愛之心。人性之惡,也會因歷史的顛覆、階級地位的更替、物質的匱乏或奢侈的原因和作用,時有增長和反復。但文學從存在的那一天起,就一直高揚道義的旗幟,與其他精神形式,比如哲學、倫理學等,一道行之有效地抑制著人性之惡,并不斷地使人性得到改善。
當年,徐志摩先生是這樣理解文學的。他說:“托爾斯泰的話,羅曼·羅蘭的話,泰戈爾的話,羅素的話,無論他們各家的出發(fā)點怎樣的懸殊,他們的結論是相調和呼應的,即使不是完全一致的。他們柔和的聲音,永遠叫喚著人們天性里柔和的成分,要它們醒來,憑著愛的無邊的力量,來掃除種種障礙我們相愛的勢力,來醫(yī)治種種激蕩我們惡性的狂瘋,來消滅種種束縛我們的自由與污辱人道尊嚴的主義與宣傳。這些宏大的聲音,正比是陽光一樣散布在地面上,它們給我們光,給我們熱,給我們新鮮的生機,給我們健康的顏色……”沒有道義的人類社會,是無法維持的。只因有了道義,人類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