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連兩個初秋去北海道:首次道央和道南,第二次道東和道北。
讓我難忘的是:札幌的早市,函館的夜景,小樽的居酒屋,登別熱騰騰的溪水,
釧路幣舞橋的黃昏大霧,知床半島的海邊棕熊,阿寒湖的深夜森林步道,
摩周湖深不可測的藍,屈斜路湖的野地溫泉,層云峽河邊雨后的小鹿。
還有大雪山上的湖,我一天兩次登山去看它們;
還有從新千歲機場帶回中國的新鮮的魚子;
還有山路上那只赤狐朝我們拋下的媚眼;
還有阿伊努人的大熊傳說,讓我回憶起20世紀70年代風靡中國的電影《追捕》。
我覺得這是一場頑強的讀書與游歷運動,我是在用生命走讀。
什么叫生命呢?實際上就是消耗,最后精疲力竭,因為這樣才能融入你的生命中。你可以說這是一種浪漫和夸張的說法,但實際上是存在的,它類似于宗教式的體認。
我出發,努力體會其他地區人們的生活。在今天,我們仍然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地球非常不平坦。
我們也許無法移居到稱心如意的地方,可是我們可以通過不斷的走讀滿足自己的一部分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