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暖心作家長安夜雨“都市童話愛情系列”再續浪漫新篇,致期待浪漫的你美麗的情書。 晉江黑馬作者長安夜雨“都市童話愛情系列”全新力作,繼《翩翩不是你》《不愿錯過你》《贈你以年華》后又一段浪漫唯美的故事,甜中帶虐,虐中有甜,暖傷甜寵指數★★★★★。原名:《夜闌盡處》。 2、學院人氣男神教授VS自強自立的落難千金久別重逢的故事,躲得開的人,躲不開的愛。 儒雅翩翩的年輕教授竟在課堂上與隱姓埋名的她久別重逢,一個想躲,一個要追,還有霸道總裁范兒精品男神強勢插足這場愛情公開賽,究竟誰是*后的贏家,令人萬分期待。愛恨中同時還融入了懸疑,埋藏心中的苦楚、陷害親人的幕后主謀、恩人的真實身份,一系列的疑問將隨著劇情的展開慢慢揭開。 3、知名畫手繪制唯美夢幻封面,新增特別番外。
第一章白日菊,永失所愛
舊歷三月末,所謂的人間四月天,是這座北方城市一年中最好的時節。
比起風情萬種的盛夏夜晚,稚氣未脫的暮春清晨更加婉轉動人,只可惜周末后第一個工作日的兵荒馬亂,讓路人們全然失去了欣賞風景的閑情逸致。
寧立夏卻是個例外。
衛婕打來電話時,她正獨自坐在一間擁有百年歷史的茶樓里,悠閑地輕嗅著新上市的明前龍井,邊享受著明媚得恰到好處的春光,邊耐心等待需要現片現熬的生滾魚片粥。
電話那頭,衛婕一如既往地咋咋呼呼。掛斷電話,寧立夏望著剛剛送來的魚片粥,權衡了片刻才拿上包埋單離開。
學校遠在城郊,本要四十分鐘才到得了,無奈性急的衛婕連打了兩個電話來催,寧立夏只得選了條車輛稀少的近道。
她將車開得飛快,僅用了不到半個鐘頭的時間便趕到了教學樓,可惜還是錯過了下課前的點名。
衛婕抱怨她的速度太慢,拉起她便往位于另一棟樓的辦公室趕。
寧立夏其實并不將“缺課三次不能參加期末考試”的規定放在心上,卻少有地聽從了衛婕的建議,任由她拖著自己去解釋。
辦公室里還有其他人,敲開門后,寧立夏和衛婕安靜地等在了一旁。
蔣紹征的辦公室簡潔至極,擺設寥寥無幾——除了深木色的桌椅,淡藍色的條紋窗簾以及擺放整齊的書柜外,只剩一個杏色的單人沙發。唯一的裝飾物不過是案前那束種在白瓷盆中的黃色小花。
寧立夏一早就聽衛婕說起過這位以出眾的相貌名震整座大學城的年輕教授,據說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偶爾去教師食堂解決午餐時打的菜都會成為女學生們的話題。她原本以為,這樣的人物絕對不會做查缺勤這種有失學者風范的事,自己又早已過了追逐帥哥的年紀,見衛婕替自己找到了個肯長期幫忙上課考試的女生,就沒把這門管理統計學當回事。
此刻圍在他周圍的幾個女生早已問完了準備好的問題,卻磨磨蹭蹭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蔣紹征極少回辦公室,好不容易被她們撞到當然不肯輕易離去。
蔣紹征不勝其煩,卻又放不下師表的架子直接趕人,衛婕最會察言觀色,立刻找了個借口上前解圍,蔣紹征順勢將辦公室里的小女生全數打發了出去。
“什么事?”MBA是小班授課,衛婕從不缺課,他雖叫不出名字,卻認得出是自己的學生。
“是這樣的,那個本科的學妹仰慕您……的學識已久,苦苦哀求我們給她一個跟您學習的機會,寧立夏一時心軟,就答應了……”
“知道了,下不為例。”不等衛婕解釋完,蔣紹征就打斷了她。
他介意的其實并不是缺勤而是來旁聽的人實在太多,倘若來的那些女學生單純是為了聽課也就罷了,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的架勢簡直太嚇人。哪個老師都希望自己的課大受歡迎,但吸引學生的僅僅是色相,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絕對是困擾而非榮耀。
衛婕請來代課的女生長期頂著不同的名字出現在他的課上,時而呆呆地望著他,時而偷拍,蔣紹征對那張臉的印象頗深,所以輕而易舉地抓出了寧立夏。
他無意為難自己的學生,只要達到預期效果,遣走閑雜人等即可。
衛婕沒想到他這么好說話,喜出望外地扯著寧立夏的袖子道了謝。
蔣紹征淡淡地“嗯”了一聲,繼續整理手上的文件,便不再管她們。
寧立夏已經二十六歲,重新回到學校念MBA不過一時興起,只想挑幾門感興趣的課聽,學位倒是次要的,因此面對學校的老師,自然少了份畏懼。這位蔣教授的態度如此傲慢,她根本懶得搭理,說了聲“麻煩了”便拉著衛婕開門出去。
蔣紹征無意識地抬頭掃了一眼,瞥見寧立夏的側臉,怔了數秒,丟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追了上去:“等等!”
待看清寧立夏的正臉后,他一反之前的淡漠,再三克制也掩不住驚喜之色:“谷雨,怎么可能是你?”
衛婕莫名其妙,正要開口,卻聽到寧立夏說:“您認錯人了,顏谷雨是我姐姐。”
蔣紹征的神色變了幾變,片刻之后才收起臉上的失望,客套地微笑:“你是顏寒露?好久不見。”
寧立夏同樣禮節性地笑笑:“很久沒人叫我顏寒露了。我們之前認識嗎?抱歉,我離開這里時年紀太小,故人又多,所以記不全。”
“我是蔣紹征。”
聽到這個名字,寧立夏似是恍然大悟:“我說怎么這樣眼熟,原來是紹征哥哥!真是該死,我只知道管理統計學的老師姓蔣,卻不知道竟然是你。”
這句“紹征哥哥”讓蔣紹征心中一沉,顏谷雨最沒大沒小,總是直呼他的名字,從不曾這么叫。
最后一點微弱的希望破滅后,他感到無比頹喪,聽到聲稱趕時間的寧立夏向自己告辭,連顏谷雨的下落也忘了問便任由她離開了。
“你跟蔣老師認識?”衛婕存不住話,還沒走出辦公樓便問。
“是小時候的舊相識。”
衛婕想起了什么:“對了,我告訴過你蔣老師的全名呀,你剛剛怎么說不知道?”
“你告訴過我嗎?”寧立夏反問。
“想什么呢,這么心不在焉?”
寧立夏結束了走神,隨口敷衍道:“桌上的那盆花挺好看的。”
“什么花,蔣老師桌上的嗎?那是白日菊,聽說他特別在意這盆花,不過這花代表永失所愛,很不吉利!前一段時間有個大二的女生悄悄地潛入他的辦公室用自己種的風信子換掉了這盆花,他發現了非常生氣,找回來后還發了好大的脾氣!看不出來吧,他那樣的人居然也會和小女孩較真呢!”
“永失所愛?”她很是意外,“這種花我也種過,卻不知道竟是這個意思。”
周一下午沒有課,從學校出來,寧立夏直接回了工作室。
工作室設在一棟帶私家花園的別墅中,雖然同樣在城郊,與學校卻分別位于城市的兩端,寧立夏到地方的時候已經臨近午飯時間。
她胃口缺缺,沒和其他員工一起吃飯,去廚房單做了盤白灼芥藍,用番茄蛋湯泡了半碗白飯,正要吃,秋曉彤推門走了進來:“寧小姐,餐廳那邊打來電話,說新推出的橘花香片賣得很好,要不要再做一批?”
“不用,輕易就買到的客人不會覺得珍貴。還有一個月就到端午了,研究幾種粽子出來,口味要新鮮,但不能太奇怪。”停了停她又說,“單做一盒甜茶粽,不要放蜜餞,端午節前寄給寧御。”
“寧先生不是快回來了嗎?您親手給他不是更好嗎!”寧立夏的笑臉不多,工作室里的其他幾個員工有些怵她,唯獨開朗的秋曉彤敢拿她的私事開玩笑。
寧立夏似是沒有聽出她語氣里的曖昧:“他要回來了嗎?最近事情多,聯系得少。我下午要做巧克力,兩點前幫我準備好材料。”
“好的。”
“你去忙吧。”
寧立夏回到這座城市兩年,一直在替寧御打理餐廳。寧御很少過來,開餐廳不過一時興起,她卻做得非常用心,接手不到半年,這間僅有六十六個座位的“月光云海”便已是城中名店。
不忙的時候她會做點手工餅干或者花式巧克力放在餐廳做贈品,沒想到竟大受歡迎,于是干脆開了工作室研制各種新奇精致的手工食品在售賣。
蔣紹征推開門時,寧立夏正往巧克力液中加櫻桃甜酒,因為太過于專注,并沒有察覺到有人走近。
她把短發束成小小的馬尾,牛仔藍的連衣裙外罩著白圍裙,一滴汗珠凝在額角,被從天窗漏進來的陽光印上金色的光芒,綴在細潤如脂的肌膚上,說不出的風雅。
直到寧立夏把模具放入冰箱,蔣紹征才用食指叩了叩手邊的木桌,短暫的意外后,她揚起嘴角笑了笑:“你怎么會找到這兒來?”
寧立夏的右唇邊有粒小小的笑窩,顏谷雨也有,她們長得太像,初識時蔣紹征怎么也分不清,同卵雙胞胎嘛,被弄錯并不奇怪。
谷雨卻總是生氣,對他說自己和妹妹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的梨窩在左邊,另一個的在右邊,要牢牢記住,不可以再認錯。
顏谷雨的梨窩到底是在左邊還是右邊呢?直到重遇她的妹妹,蔣紹征才發覺,自己居然記不清了。
“紹征哥哥?”
“我來這兒是想問你姐姐的事情。”
“我知道,以我們的交情,除了我姐姐,還真找不到別的話題敘舊。”她邊洗杯子邊說,“工作室的地址是衛婕給的吧?咖啡還是奶茶?”
“隨便。”
“那就奶茶吧,我這里有新制的茉莉香片,用來煮奶茶還不錯。”
“你知不知道你姐姐現在的情況?”
“你還記不記得上一次見到我是多少年前?”寧立夏反問。
蔣紹征答不上來。
“是十二年前。我們十四歲時父母離婚,我跟著媽媽離開這座城市,之后就和姐姐斷了聯系,所以關于她的事情我知道的恐怕還沒有你多。”
“你們沒再聯系?”蔣紹征覺得不可思議。
“確切地說是她不理我和媽媽。媽媽打過很多電話給她,還不止一次地回來探望她,可她總是避而不見,大概是為媽媽選了我沒選她而生氣,她那個人一直都很小心眼,不是嗎?”
蔣紹征不置可否。
寧立夏將奶茶遞到他的手邊,又從冰箱里端出一碟茶點來:“荔枝紅烏龍茶凍,我們餐廳的招牌。紅烏龍是冷泡的,荔枝上午才剛剛空運過來,非常的新鮮,嘗嘗看。”
蔣紹征喝了一口奶茶,卻沒碰茶凍:“奶茶很好,可惜我吃荔枝過敏。”
“荔枝也會過敏?頭一次聽說。”
“我這個毛病你姐姐也知道。”
“那么這些我只好自己解決了。”寧立夏笑了笑,拈起一塊送入口中,整顆荔枝被包裹在琥珀色的茶湯中,色澤溫潤,瑩白剔透,相襯之下,她那一口細碎的白牙竟絲毫都不遜色。
“七年前你父親的公司出了些問題,離開前把你姐姐送到程家暫住,因為你父親在外頭惹了些麻煩,她不可以隨便出門……我生日那天她偷跑出來找我,可惜我們錯過了。之后她就失蹤了,我找了她很多年,也聯系過你們媽媽,沒有一點線索。”
“我媽媽都聯系不到她,你還來問我?”
蔣紹征把杯子放回桌上,彎了彎嘴角,勾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你覺得是我媽媽故意瞞著你?”
“我想不出她還能去哪里,她走失時才十九歲,并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
“我爸在外面欠了那么多債,你有沒有想過她可能是被人抓了起來或者是出了意外?反正她沒有聯系過我們。”
蔣紹征不是沒想過,而是不敢想。
瞥見他的表情,寧立夏忽然問道:“這么緊張她的下落,難道你真的喜歡她嗎?”
“我答應過她無論如何都不會不管她。”蔣紹征短暫地沉默了一下才回答。
沒由來地,他眼睛里的閃爍以及認真的神情讓寧立夏覺得有些諷刺。
“別再打擾我媽媽,我不希望她再為了姐姐的事情傷神。其實姐姐也找過我們一次,要求媽媽替爸爸還債。多可笑,就算媽媽手里有一筆錢,可婚都離了,誰還顧得上誰?”
蔣紹征的臉上看不出失望,語氣卻冷淡了許多:“不好意思,打攪了你這么久,謝謝你的奶茶。”
寧立夏沒有出言挽留,從冰箱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推到了他面前:“自己做的,一半楓糖口味,一半櫻桃酒心,你對巧克力不過敏吧?”
道過謝,蔣紹征又道:“我記得你姐姐很喜歡巧克力。”
“我也很喜歡,可惜吃了會胖,所以戒掉了。”
蔣紹征笑笑:“谷雨也總喊減肥,卻沒什么毅力,說好要吃一周的糖一口氣就能吃光,永遠把從明天開始掛在嘴邊。雖然是雙胞胎,但是你們真的有很多不同。”
寧立夏也笑:“這應該算是贊美吧?”
再見到蔣紹征已經是一周后。
寧立夏正站在圖書館的自動售賣機前買咖啡,一抬頭看到蔣紹征,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