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語言學領域，普通語言學是一個定義并不十分清晰的術語。
普通語言學的學科本質是什么？什么樣的研究可以歸屬到普通語言學的
范圍之內？這兩個問題都沒有現成的答案。因此，和大多綜述某一語言
學分支的研究所不同的是，本書的綜述對象并不是一目了然的。我們可
以相對容易地分辨出某項研究是屬于句法、語義還是語用學領域，也可
以明確知道某項研究是屬于生成語言學派還是認知語言學派，但無論是
國內還是國外，很少有語言學研究者會明確地將自己的某個研究定位為
普通語言學研究。因此，本書在第1章的緒論部分首先界定了普通語言
學的大致范圍。簡單而言，我們將普通語言學定義為探索人類語言普遍
屬性的研究。在過往的大半個世紀，語言學已經發展為一個比較成熟的
學科，形成了相對明確的研究對象、研究方法和研究范式，尤其是構建
了不同的理論體系。本書將重心放在不同流派的理論構建，因為理論構
建不是面向某個具體的語言現象，而是為探索語言普遍屬性服務。
基于這個思路，本書綜述了我國外語界學者最近十年在生成語言
學、認知語言學、系統功能語言學三個主要的語言學流派下的理論探索
研究。除此之外，本書有專門的一章探討索緒爾語言學的研究。在我國，
普通語言學這個概念的廣泛使用很大程度上與索緒爾的《普通語言學教
程》相關，而聚焦索緒爾和《普通語言學教程》的研究大致都屬于普通
語言學的研究范圍。本書另有一章綜述實證研究領域內和普通語言學相
關的研究，這是因為當代語言學領域內的許多實證研究并不是簡單套用
語言學的概念做一些行為實驗，而是越來越和理論探索緊密相連，一方
面驗證有關語言普遍屬性的理論假設，另一方面也為語言學理論的發展
提出新問題和新視角。鑒于此，我們認為有必要專設一章，綜述這個領
域的研究成果。本書定位在普通語言學視角下的研究綜述，因此沒有回
顧具體語言的研究，這些研究在叢書其他著作中有專門的系統介紹。
我們希望本書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最近十年我國外語界在語言學
理論探索上所做出的成果，增進讀者對語言學相關理論最新動態的理解
與把握。本書各章下都有對所綜述的領域的概述，所綜述的具體研究又
前言
在語言學領域，普通語言學是一個定義并不十分清晰的術語。
普通語言學的學科本質是什么？什么樣的研究可以歸屬到普通語言學的
范圍之內？這兩個問題都沒有現成的答案。因此，和大多綜述某一語言
學分支的研究所不同的是，本書的綜述對象并不是一目了然的。我們可
以相對容易地分辨出某項研究是屬于句法、語義還是語用學領域，也可
以明確知道某項研究是屬于生成語言學派還是認知語言學派，但無論是
國內還是國外，很少有語言學研究者會明確地將自己的某個研究定位為
普通語言學研究。因此，本書在第1章的緒論部分首先界定了普通語言
學的大致范圍。簡單而言，我們將普通語言學定義為探索人類語言普遍
屬性的研究。在過往的大半個世紀，語言學已經發展為一個比較成熟的
學科，形成了相對明確的研究對象、研究方法和研究范式，尤其是構建
了不同的理論體系。本書將重心放在不同流派的理論構建，因為理論構
建不是面向某個具體的語言現象，而是為探索語言普遍屬性服務。
基于這個思路，本書綜述了我國外語界學者最近十年在生成語言
學、認知語言學、系統功能語言學三個主要的語言學流派下的理論探索
研究。除此之外，本書有專門的一章探討索緒爾語言學的研究。在我國，
普通語言學這個概念的廣泛使用很大程度上與索緒爾的《普通語言學教
程》相關，而聚焦索緒爾和《普通語言學教程》的研究大致都屬于普通
語言學的研究范圍。本書另有一章綜述實證研究領域內和普通語言學相
關的研究，這是因為當代語言學領域內的許多實證研究并不是簡單套用
語言學的概念做一些行為實驗，而是越來越和理論探索緊密相連，一方
面驗證有關語言普遍屬性的理論假設，另一方面也為語言學理論的發展
提出新問題和新視角。鑒于此，我們認為有必要專設一章，綜述這個領
域的研究成果。本書定位在普通語言學視角下的研究綜述，因此沒有回
顧具體語言的研究，這些研究在叢書其他著作中有專門的系統介紹。
我們希望本書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最近十年我國外語界在語言學
理論探索上所做出的成果，增進讀者對語言學相關理論最新動態的理解
與把握。本書各章下都有對所綜述的領域的概述，所綜述的具體研究又
進一步展示了概述中的相關要點，我們希望這樣的安排可以為讀者提供
一個全景式的概覽。
通過上面的簡單介紹，讀者已經可以發現，本書涉及的不是語言學
某一個領域的研究，而是涵蓋語言學主要的理論流派，這遠超筆者個人
的語言學知識系統，幸得各章節作者和多位專家的支持，本書才得以順
利完成。因此，本書是集體的產物，具體分工如下：胡旭輝負責全書整
體思路和章節的設定，第
1章和第
2章由胡旭輝撰寫，第
3章由吳可撰
寫，第
4章由李穎異撰寫，第
5章由郝琦撰寫，第
6章由陳一帆和王思
雨撰寫。
陳新仁教授對本書的思路設計提出了寶貴建議。程工教授、馮碩博
士、宋成方教授、司富珍教授、王博教授、周鵬教授、王上豪同學以及
清華大學出版社的匿名審稿專家閱讀了本書的相關章節，提出了具體
的修改意見。在撰寫界定普通語言學的緒論一章時，我曾多次和
David
Adger教授、Ian Roberts教授通過郵件或視頻交流討論，獲得頗多啟發。
清華大學出版社許玲玉老師為本書的編輯做了大量細致的工作。林曜、
劉雨晨、吳琪參與了本書的校對工作。這些支持對本書最后的定稿起到
了非常大的作用，在此表示衷心感謝。
特別感謝北京大學副校長寧琦教授推薦我參與叢書的撰寫工作，感
謝中國英漢語比較研究會的信任和支持，感謝上海時代教育出版研究中
心莊智象理事長和清華大學出版外語分社郝建華社長的耐心溝通。
感謝北京大學外國語學院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研究所的各位同
事。語言所透明、寬松、自由的學術氛圍以及各位同仁的友誼和關懷是
我得以安心研究的重要保障。
最后，感謝我的妻子和兒子。和以往任何時候一樣，家人的愛是我
力量的源泉，讓我可以有勇氣和毅力去完成種種任務和工作包括撰
寫本書。
胡旭輝
于北京大學外國語學院
2022年
10月
目錄
第
1章緒論：普通語言學的界定 1
1.1 普通語言學的定義 1
1.2 普通語言學和理論語言學的關系 3
1.3 語言的普遍屬性研究 7
1.3.1 語言普遍性：類型學的視角 7
1.3.2 語言普遍性：普遍語法的爭議 10
1.4 各章內容安排 19
第
2章生成語言學視角下的普通語言學研究 21
2.1 引言 21
2.2 生成語言學概述 22
2.2.1 起點：語言的特殊性 22
2.2.2 核心概念：普遍語法、語言官能和
I語言 24
2.2.3 論元結構的研究 28
2.2.4 參數理論 33
2.3 生成語言學視角下的普通語言學研究回顧 38
2.3.1 理論介紹 38
2.3.2 句法制圖理論研究 40
2.3.3 格理論研究 45
2.3.4 生成語言學中的詞庫研究 50
2.3.5 生物語言學研究 54
2.4 評述與展望 58
第
3章認知語言學視角下的普通語言學研究 63
3.1
引言 63
3.1.1
認知語言學概貌 63
3.1.2
中國外語界近十年研究概覽 69
3.2
認知語言學基本理論的引介與反思 70
3.2.1
具身認知 70
3.2.2
認知識解理論
73
3.2.3
Langacker主觀性理論
77
3.2.4
基于使用的語言觀 80
3.2.5
宏事件理論 84
3.3
認知語言學與跨學科研究 86
3.3.1
認知語言學的社會轉向 87
3.3.2
認知語言學的量化轉向 91
3.3.3
認知音系學 93
3.3.4
認知類型學 94
3.3.5
對認知語言學跨學科研究的反思 95
3.4
認知語言學視角下的漢外對比研究 96
3.5
評述與展望 99
第
4章系統功能語言學視角下的普通語言學研究 103
4.1
引言 103
4.2
系統功能語言學：關鍵概念的提出和
理論發展的脈絡 104
4.2.1
理論起點和核心概念 105
4.2.2
理論的進化和豐富 107
目錄
4.3 系統功能語言學視角下的普通語言學研究動向 109
4.3.1 詞匯語法的研究 110
4.3.2 語法隱喻的研究 120
4.3.3 語篇語義框架的研究 123
4.3.4 語類相關的研究 127
4.3.5 兒童語言習得研究 131
4.3.6 研究方法的新討論 132
4.4 評述與展望 134
第
5章索緒爾研究與普通語言學研究 137
5.1 引言 137
5.1.1 2010年之前國內索緒爾研究簡述 138
5.1.2 近十年索緒爾研究的主要形式 139
5.1.3 本章內容簡述
140
5.2 索緒爾語言學思想研究 141
5.2.1 索緒爾語言學思想的整體性研究 141
5.2.2 任意性問題的研究 149
5.2.3 語言價值理論的研究 153
5.3 索緒爾語言理論的思想探源研究 154
5.3.1 Saussure與
Whitney 156
5.3.2 Saussure與
Courtenay 157
5.3.3 Saussure與
Paul 159
5.3.4 價值理論探源 161
5.3.5 總結 163
5.4 理論對比及后世影響研究 163
5.4.1 Saussure與
Peirce 165
5.4.2 Saussure與
Bakhtin 167
5.4.3
Saussure與
Chomsky 169
5.4.4
語言學史中的
Saussure 172
5.5
《普通語言學手稿》的研究 176
5.5.1
《手稿》版本評介 177
5.5.2
《手稿》思想研究 178
5.6
述評和展望 179
第
6章實證研究中的普通語言學研究 183
6.1
引言 183
6.2
近十年國內外語界普通語言學實證研究
主要話題 184
6.2.1
習得類研究綜述 185
6.2.2
非習得類研究綜述 202
6.3
近十年國內外語界普通語言學實證研究
主要研究方法 213
6.4
總結與前瞻 217
參考文獻
219
術語表 263
圖 目 錄
圖
21 外骨架模式下的事件結構 31
圖
22 第一語段句法理論中的事件結構 32
圖
23 X階結構 34
圖
24 依存格相關結構
49
圖
31 基于體認一元觀的認知語言學模型 72
圖
32 不同的識解方式
74
圖
33 不同主觀性識解模式 78
圖
34 宏事件結構 84
圖
35 認知類型學理論假設 95
圖
36 英漢語詞類范疇
97
圖
37 主謂結構與對言結構 98
圖
51 索氏理論的哥白尼革命之精神所在 145
圖
52 Saussure和
Peirce符號形式的對比 166
表 目 錄
表
61 國內外語界
20112020年普通語言學實證研究
主要研究話題
184
表
62 國內外語界
20112020年普通語言學實證研究
主要研究方法
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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