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河囈語(用喃喃自語,喚醒那些沉睡的時光。記憶不再是塵封的過往,而是溫暖心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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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河囈語》是作家姚中彬所寫的一部帶有追憶性質的散文集,全書分為臨河囈語、青皮橘子、行色匆匆、夢回故鄉、旅法往事五個部分。作者以河流為暗線將五個部分一一串聯,并以回憶者和夢游者的姿態,用囈語忘我地尋找著真實的自我與靈魂深處的情感。作者用細膩的筆觸描繪出那些記憶深處過往的經歷,用溫暖的文字講述著生活的變化,所有酣眠于腦海深處的記憶被一一喚醒,從而去發現那些曾經被忽視的美好,重新激發對生活的熱愛,獲得繼續前進的力量。
在時光的長河中徘徊,在記憶的小徑上漫步。用喃喃自語,喚醒那些沉睡的時光。記憶不再是塵封的過往,而是溫暖心靈的光芒。這是一場關于時間、記憶與自我的對話。作者以河流為軸,串聯起生命中每一個閃光的片段。在這里,他不僅是回憶的記錄者,更是靈魂的低吟者。
序
最真實的生活在回憶里路文彬同姚中彬結識是緣于我動議設立的梁曉聲 青年文學獎,他寄來了自己的長篇小說《左岸右 盼》參評。經過層層遴選,這部作品最終在數百 部長篇小說中脫穎而出,位居候選榜單之首。然 而,由于這是梁曉聲青年文學獎的首屆,又由于 長篇小說寄寓著人們最大程度的期待,所以終審 評委會全體成員對其慎之又慎, 一致提出了更為 嚴格的要求。于是,《左岸右盼》與首屆梁曉聲 青年文學獎遺憾錯過,另一個遺憾則是首屆梁曉 聲青年文學獎中的長篇小說一項因此成了空缺。但,遺憾雖歸遺憾,它同時亦提示了對完美 的努力。作者們在努力寫出好作品,評委們在努 力發現好作品。況且,寫作終究不是為了獲獎, 寫作就是為了寫作,為了寫出更好的作品。這樣 想來,似乎也就沒有什么好遺憾的,相反,我們 倒是從中有了別樣的收獲。后來,和姚中彬做進 一步交流時,我發現我們對此的認識完全無異。 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當初的參評,以為自己的寫 作動機還不夠純粹。其實,后悔是大可不必的,被認可和被接受 本就是每一個寫作者最樸素的期待。重要的是, 我們應當在這一過程中逐漸深入領會寫作的真 諦,以保證自己始終不會偏離寫作的真諦。也正 是基于此,我在許多年前就寫過一篇短文,名為 《由一屆失誤的龔古爾文學獎所想到的》,意在 借此警醒我們今天的文學評獎已然背離了寫作的 真諦。所以,在設立梁曉聲青年文學獎之初,我 就有了一個格外明確的想法:不重有名重無名。文學獎項不該是錦上添花,而應是雪中送 炭。哪怕那些無名者的作品尚顯稚嫩,把獎項頒給他們也要比頒給有名者的普通作品的意義大得 多。評獎作為一種獎勵,唯有能夠體現出公正、 同情和關懷,而非慕名、討好和媚俗,它方才不 至于墮落為壓迫性的暴力。梁曉聲青年文學獎的 權威性不倚靠那些炙手可熱的名流來支撐,能夠 堅持公正、同情和關懷的初衷便已足矣。就此說 來,姚中彬的《左岸右盼》盡管未能獲獎,其意 義仍不低于獲獎本身,仍屬于一次美好的相互 成全。我相信在《左岸右盼》之后,姚中彬還會有 更值得關注的作品問世。結果沒過多久,他便通 過微信發來一部即將付梓的隨筆書稿,問我可否 為這部題為《臨河囈語》的集子作序。在初步瀏 覽完全部書稿之后,我欣然同意。必須承認,這 些回憶性的文字頗能打動我,并一次次觸發了我 的回憶機制。說起回憶,不能不提及河流。在我看來, 回憶是時間之河的流淌,所有回憶者都是這條河 流的聆聽者。故而在一開篇,姚中彬便毫不例外 地寫到了河流:2022年夏天,我搬到了城外一處安靜的角落,家門口有條河,算市井外的一番 小天地。從此,無論清晨還是黃昏,黑夜還是黎 明,我總不自覺地在河邊駐足良久,望著這片河 發呆,仿佛與這條河做著交談,也仿佛是暫時游 離于柴米油鹽的現實之外。恰是與河流的此 種互動召喚出了姚中彬的這些文字,他稱其為 囈語。囈語就是夢話,不在乎邏輯,沒有清晰的所 指,但卻是蘊含著強勁情感沖動的真實語言。它 是回憶的專用語言,引領著回憶者走向歸途,并 一路幫助回憶者復原那熟悉的風景和人物。囈語 不需要聽者,因為它不是對話,囈語者自身便是 聽者。或者說,囈語者從來就不是為了說,而僅 僅是為了聽,聽其自我內心深處的回聲。再或者 說,囈語其實正是源自回憶者內心深處的回聲。 那么,這何嘗又不是寫作者的語言?寫作不就是 作家們在白日夢里的囈語嗎?可見,囈語也是真 正的文學語言。在姚中彬的囈語里,我看到的是一個回憶者 的姿態,一個夢游者的姿態。他忘我地尋找著我,在河畔,在山腳,在老宅……所有關于往事 的記憶皆在這里酣眠。此時的姚中彬徹底停了下 來,毅然與當下告別,義無反顧地轉過身去。這 個決絕的背影仿佛某種宣言,他要回到生活那里 去。可是,生活難道不在當下這里嗎?姚中彬的 回答是不,絲毫沒有猶豫。在他這里,當下不曾 存在,生活不可能在此扎根。真實的生活只能存 留在過去。有鑒于此,回憶才是向真實的生活無 限貼近。委實,順乎姚中彬回憶的方向,我又看 到了一種力量, 一種熱愛生活的力量。特別是在 看到他多次寫到水仙,我更加確證了他之于生活 的熱愛有多么真誠。因為李漁,我在水仙身上領悟了生命和愛的 關系。猶記他的《水仙》 一文,其中這樣寫道: 水仙一花,予之命也。予有四命,各司一時: 春以水仙、蘭花為命;夏以蓮為命;秋以秋海棠 為命;冬以蠟梅為命。無此四花,是無命也。 一 季缺予一花,是奪予一季之命也。水仙以秣陵為 最,予之家于秣陵,非家秣陵,家于水仙之鄉 也。記丙午之春,先以度歲無資,衣囊質盡,迨水仙開時,則為強弩之末,索一錢不得矣。欲購 無資,家人曰:請已之。 一年不看此花,亦非 怪事。予曰:汝欲奪吾命乎?寧短一歲之 壽,勿減一歲之花。且予自他鄉冒雪而歸,就水 仙也。不看水仙,是何異于不反金陵,仍在他鄉 卒歲乎?家人不能止,聽予質簪珥購之。寧短一歲之壽,勿減一歲之花的李漁 令我戚然,缺失了愛與趣味的生活還能有什么意 義呢?生命的自由本質豈不就寓于這樣的愛與趣 味里?再看姚中彬對水仙的贊美:沒有妖艷炫 目,沒有香氣襲人, 一絲高冷,是不媚俗, 一縷 淡香,是不張揚。端莊優雅,素凈可人,淡泊志 遠,水仙之美,存在數日,便獨自凋零。那一絲 若隱若現的芬芳馥郁,仿若眼前的霧,纏繞升騰 在記憶深處。其句句猶如李漁話語的回聲,字 字恰似生命愛的告白。是的,生命可以逝去,其 美卻永不凋零,而回憶無疑是對生命之美的禮贊 和感激。耐人尋味的是,在古希臘神話里,水仙意味 著美少年納喀索斯的自戀,而在它輾轉來到中國之后,卻由單純的美轉化為了愛。姚中彬說,他 一直在試圖找尋水仙的花語。不知他最后找到了 沒有。此時此刻,我倒分明聽見了水仙在說:回憶是愛。
2024.1.16 威海海宴臺
姚中彬,江蘇常州人,碩士畢業于法國高等經濟與商業研究學院,江蘇省作家協會會員,作品包括長篇小說《巴黎地下鐵》《左岸右盼》,散文集《臨河囈語》等。
最真實的生活在回憶里 001
第一章 臨河囈語 009
第二章 青皮橘子 075
第三章 行色匆匆 119
第四章 故土家園 173
第五章 旅法往事 211
后記 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