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月城上,神將無雙。從他降生那刻起,就將所有的愛恨都賦予了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卻觸摸不得。他是那般的慎而重之,小心翼翼呵護著這段來之不易的團聚……那女子該是何其幸運。她三歲時遇見他,七歲時仰慕他,十五歲時愛上他。兜兜轉轉那么久的年月,卻不知有那樣一人,也將自己放在心尖尖上悉心呵護,深了根卻遲了芽。誰教梨花滿頭姿,片葉片蕊不及你。
她遇到了他的白頭,他看見了她最好的模樣,此生終究是不相負。娶嫁當歡,最是不過。
★“戀戀中國風”MOOK系列全新驚艷上市!《戀戀中國風·錦色》雜志重磅強推!★超人氣神秘組合 唯美古風圖,浮生為歡,他說他只為我。深情執手與不負此生,竹馬兩人,共尋盡塵世歡喜。★從青梅竹馬到白首不相離,一場古意的守候與歸來,帶給你*初始的感動。句句生姿,只因終會等到你。
朝生,《故事家》旗下簽約作家,風格暖萌細膩,婉轉動人;
蘇三,古風名牌雜志《錦色》《三生三世》《粉愛》最受歡迎作家,被譽為“古言玄幻第一人”。
一笑望穿一千年
窈窕為衣情成錦
>>他的笑意真誠好看,一諾娶嫁,無礙生死,有的只有心尖上的情誼。
石榴滿城卿無雙
>>指月城上,神將無雙。
月明有鹿來
>>從降生那刻起,就將所有的愛恨都賦予了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卻觸摸不得。
思兮在瀛洲
>>娶嫁當歡,最是不過。
千年意在華燈夢
>>他是那般的慎而重之,小心翼翼呵護著這段來之不易的團聚……
扶桑酒傾東君門
>>關河懸遠,天地浩大,都于我無礙。
我只怕最終等到的,是與那人的生死相別。
仙君在上請拜堂
>>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表白了,表白者是我的心上人!
幾回知君到人間
白兔晃過桃花橋
>>執念一起,癡纏了這么多年,卻要用僅剩的生命忘了他。
兒戲與君成
>>兜兜轉轉那么久的年月,卻不知有那樣一人,也將自己放在心尖尖上悉心呵護,深了
根卻遲了芽。
歲歲辭桐
>>唯求他能安靜地聽她講一講這七年來的苦楚。
只是未料到,在她站在了與他同高的位置時,卻再也不能奢求他的注目了。
皇夫在下請速嫁
>>我是私心希望他忘了長谷山那一遇的,那樣的話,我努力一下,他喜歡上的就是我。
我家神醫比較忙
>>誰教梨花滿頭姿,片葉片蕊不及你。
不是蒹葭也蒼蒼
折花令
>>姻緣大好,天光無限的時候,他成了她的夫子;扶手相攜,羈絆一生的時候,他又成了她的至親。
烏飛西河折桂香
>>她記得他暖意叢生的眸子,記得他溫柔彎起的唇角,這種十分鬧人的心情,大抵就
是喜歡。
一讖相思
>>心上人大概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陪你哭陪你笑,永遠不離開的人吧。
仙器竹馬來
>>等著我,我會去找你圓了你的念想的。
一紙縛華醉浮花
>>她遇到了他的白頭,他看見了她最好的模樣,此生終究是不相負。
文摘
白兔晃過桃花橋
一
大徵毒宗長生門家的小女葉羨芙,出生時便是天之驕女。而這乃是托了她的母親陸杞公主的福。
皇親國戚聯姻江湖世家,門楣生輝乃是意料之中。而葉羨芙三歲生辰的那天,更是天生異象,瑞氣東來,驚動了住在長生門后山古墓里的那人。
天抹微云,日色垂晚,那人一襲白衣不染纖塵,踏著桃花橋而來,嘴角噙了絲微弱的笑意。
他不過少年年紀,眼底卻深若寒潭。他見到她皺了眉,粉團似的葉羨芙卻想讓他抱個滿懷,“咿咿呀呀”的笑聲傳來。
他罔顧長生門上下拔劍張弩的氣氛,抬手點在她的眉間,吐出讖言:“此女命格不祥,生辰至陰,怕是活不過十六歲的,若各位信得過,可將她交由在下撫養。”
葉府上下心尖尖上的寶貝怎么肯交給后山這不知底細的小少年,于是葉父刀劍出鞘,便是去取少年的首級。
眼見千鈞一發之時,她軟糯的聲音卻傳了來。
葉羨芙咬著手指,烏溜溜的眼盯著少年:“你,白兔兔?阿芙……喜歡……”
那時葉羨芙尚不知他的名字,也尚不知長生門與古墓糾葛不清的前塵往事,她只知追著他的衣袂,環著他的脖子,微微偏頭便能“吧唧”一口親在他柔軟的臉上。
嶺南三月的桃花開得格外好,襯著少年的臉龐紅了幾分。葉羨芙鉆在他的懷里,拉也拉不走的倔。
葉父生了怒氣,第一次動手打了她。葉羨芙的小臉憋得通紅,哭聲卻壓在嗓子眼兒,眼底盡是不死不休的堅定。
小少年動容,蹲在了她的身前低語:“阿芙,今日哥哥不能帶你走了,等你長大,來找哥哥可好?”
他的聲音是清冷的,掌心卻是暖熱,她便一瞬生了眼淚:“兔兔……不要阿芙了?阿芙難過……”
小少年的頰邊漾開了笑渦:“我不叫兔兔,我叫白子衿,你可記住了?”
那日的霞光正好,她烏黑的眼底映著他的身影,仿若就這么一晃神,他便走進了她的心里,再也抽離不去。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葉羨芙第一次開口背詩,念得便是子衿。
二
葉羨芙十五歲那年,已經出落成了嶺南第一美人,求親的男子踏破了葉府門檻,卻無一不是屁滾尿流地逃了出來。
貌比天仙,心似蛇蝎。這八字判言乃是眾多求親失敗的男子對葉小姐的總結。所謂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這番誣陷確實夠狠。三個月后,葉家門庭冷落,連烏鴉也飛不過一只,徹底沒了求親的人。
沒人捉弄,葉羨芙便失了興致,成日坐在窗前喂雪兔,喂完蘿卜喂白菜,一天換一樣。當兔子胖得走不動路時,葉羨芙等到了一封賜婚的圣旨。
怪模怪樣的太監之乎者也一番,葉羨芙了解了大概,他的皇帝舅舅金口玉言,要把她嫁給嶺南小王爺陸琳瑯。
小王爺是她母親相中的人,葉羨芙不用想便知道這番折騰是母親與舅舅商量好的。于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她抱著兔子假借出門散心,落跑了。
葉羨芙自幼習武,一雙小刀耍得蹁躚凌厲,隨行的小跟班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這一逃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葉羨芙思索至此,不禁仰天大笑三聲,誰知笑聲未成便被一人撞了滿懷。那人一身素凈白衣,對襟衫子的盤扣自腰間扣到了瘦削的下頜,廣袖輕飄便露出了一截白玉佩劍。
葉羨芙睜大了眼睛,舌頭徹底打了結:“仙……仙人?”
那人微微一揖,云淡風輕地比劃開來:“這位兄臺可曾見過一位抱兔子的姑娘,這么高……嗯,姿容略好。”
葉羨芙逃跑的時候為了方便,早已換成了男裝,一張小臉也抹得烏黑。聽聞此言奓了毛,她嶺南第一美人怎么就變成了姿容略好!于是氣急的她蹦到了石頭上,偏要和他理論一番。
她的身形尚小,站在石頭上不過到他的肩頭,他看著這小姑娘一臉倔強地盯著自己,不由得彎了唇角。
“笑什么笑?”葉羨芙皺了眉,小刀輕輕一抽,那人的腰帶便散了開來,“嶺南第一美人葉羨芙是……額,是我的心上人!你怎能說她不好,仔細你的腦袋。”
那人衣襟間露出幾絲春色,葉羨芙一個機靈捂住了眼睛:“你你你,流氓!”
似是看穿了她的所有把戲,他的笑意一閃而過,正了色:“阿芙,跟我回去吧。”
葉羨芙暗暗摸向了腰間的金刀:“誰是阿芙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落霞將一片蘆葦蕩染得金黃,曼妙的天色層層鋪展仿若仙境潑墨。白兔吃夠了草,從花叢里蹦了出來,圓滾的身子扭一扭便蹭在了她的腿邊。
葉羨芙慌了神,腳尖輕踹著不知世事的兔兒,秀眉擰得煞是好看。誰知身邊那人素手一抄便將兔兒拎了起來,聲若玉碎:“在下……陸琳瑯。”
遠山含黛,流云飛劍。他的眉目淡若煙雨,卻偏偏在她眼底生了新色,繡口一吐便是顛倒眾生。葉羨芙呆了,她竟不知自己要嫁的小王爺是這副謫仙般的模樣……
陸琳瑯晃了晃手里裝死的蠢兔子:“要不要跟我回去?”
葉羨芙眉眼笑作一團碎碎念:“要要要,早知道你這么好看就好了……母親說相由心生,模樣好看的人心地也不會壞到哪里去的,你是個好人,我干嗎不嫁給你呢?”
陸琳瑯頓下了步子,一臉恨鐵不成鋼:“這江湖,人心怎能用相貌衡量?表象聲色,未必是真,萬一我是壞人呢?”
言罷陸琳瑯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開去,轉眼便追不上了。葉羨芙抱著白兔生了不解,說他相貌心腸樣樣都好怎么就生氣了呢……想想自己被說成心似蛇蝎豈不更可憐,她也就只是,捉弄了人家一番而已啊……
三
葉羨芙跟著陸琳瑯的第三日,遇見了一幫烏合之眾,險些送了性命。
那時二人正在回王爺府的路上,葉羨芙不識路,見所行愈發偏僻,便對陸琳瑯生了疑心。于是她趁著小解的間隙,抱著兔兒溜去問路了。
葉羨芙江湖經驗太少,不巧就問到了馬匪頭上。馬匪頭子相中了她的臉蛋,幾番纏斗便要把她綁回山寨做壓寨夫人。
擇日不如撞日,馬匪頭子為了免去夜長夢多,甫將她押入山寨就擺起了酒宴。紅燈高掛,賓客往來,直讓葉羨芙急出了眼淚。
“喲,都說葉家小姐是蛇蝎美人,我看不過如此。”馬匪頭子抬起葉羨芙的下巴,猥瑣地笑著,“乖乖跟我完婚,再交上金刀秘籍,為夫我日后便待你好些。”
隨身的金刀被馬匪收了去,葉羨芙氣急卻動彈不得,只能目色含恨地盯著他。
馬匪頭子被盯得心下煩躁,手腕一用力,葉羨芙的脖頸便扭傷了。痛覺一窒,她的眼淚便落了下來。
馬匪頭子揮揮手,她便被仆人蓋上了蓋頭。滿眼的紅落下之時,怕是軟弱膽怯,她突然便想起了白衣勝雪的陸琳瑯。
好似短短幾日便對他生了執念,再想起陸琳瑯時,葉羨芙的委屈便一股腦兒地躥了上來。她還是大好的年紀,還未好好喜歡過一個人,就要了卻此生了么?
喜樂聲聲刺在她的心頭,將要交杯的瞬間,她一狠心,將小指蓋下藏好的毒粉灑在了酒中。
一個身影晃了過來,修長的手端起酒杯,挽過了她的臂彎。她聽著酒水汩汩流入喉管的聲音,心頭驀然一緊。
她已然受了重傷插翅難逃,而這長生門秘制的毒藥,便是她最后的一搏。葉羨芙正如此想著,突然被身前的人撲了個倒。
紅綃暖帳里,她滿頭珠翠叮鈴作響,烏發如云鋪泄,一張絕好的容顏染了酡色,直讓人看入心去。燈花躍了躍,她便看到了那人噙著血痕的唇角。
唇是涼薄的輪廓,側頰是瘦削的形狀,正是陸琳瑯的模樣。
葉羨芙慌了神,聲色帶了哭腔:“怎么是你!我……”
話未說完,她便被陸琳瑯捂住了嘴。她聽見他強忍痛意的聲音:“窗外有人,不要出聲。”
果然,窗外人影幢幢,馬匪嘍啰似要壯膽鬧一鬧老大的洞房。葉羨芙心下了然,眸子微掃便看到了昏倒在墻頭的馬匪頭子。
門外漸漸熱鬧起來,陸琳瑯的身子卻越發沉重地壓在她的身上。眼見毒藥發作,葉羨芙急出了眼淚:“喂,你來救我干嗎不說一聲!現在可如何是好……”
陸琳瑯掙扎著抬了頭,清冷的眸子盛了一絲笑意。他的手臂將眼前的小姑娘環得緊了些:“愚妻有難,怎能不管。”
葉羨芙紅透了臉剛要發聲,便覺身下機關頓開。陸琳瑯打開了密道,與她雙雙墜了下去。
四
葉羨芙醒來時,已然不見了陸琳瑯的身影。她掙扎半晌才抬起癱軟的身子,密道揚起的灰塵似是嗆出了她的眼淚:“陸琳瑯,你去哪了?你就忍心丟下我一個人,還說什么‘愚妻有難,怎能不管’,騙人。”
葉羨芙抽噎著,膽怯攀上心頭。這止不住的眼淚似乎不僅是可憐自己的境遇,更多的……是擔心陸琳瑯。
他中了長生門的毒,而今又下落不明,怕是……九死一生了吧。這樣想著,葉羨芙心上驀然一疼,她連忙捂住胸口,眸色張皇。
這種感覺來得太突然,是她十五年來從未有過的,似是無心插柳,將一份深情種在了心上,待到花開葉綻時才追悔莫及。
葉羨芙回過神,哭聲更大了。她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就要同他雙雙殞命了么?這真是比那些江湖上的風月戲說,慘痛得多。
“再哭,耗子都被你嚇跑了。”清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還帶了幾分嫌棄。
葉羨芙聞聲一怔,打了個嗝。
嘖,哭急了。
葉羨芙一起身,密道的耗子便一陣窸窣,拖家帶口地溜了。她踉蹌著,趁陸琳瑯沒反應過來便將他撲了個倒。她的聲音顫顫,高了八度:“誰叫你亂跑的,混蛋!”
陸琳瑯蒼白的臉上扯著一絲吃痛的笑意:“快起來,壓死我就沒人帶你出去了。”
“你找到出路了?”葉羨芙低呼一聲,動作略大便扯到了脖頸,頓時痛得倒吸冷氣。
陸琳瑯搖搖頭,扳過了她的腦袋。他的臉貼得極近,眼睛微微一眨,便風月顛倒。
“雖未傷及筋骨,但日后你怕是要落下落枕的毛病了。”
陸琳瑯的鼻息撓得她耳朵微癢,翕合的唇,直讓葉羨芙著了魔。于是在他側臉的一瞬間,她的小嘴便神差鬼使地湊了上去。
“吧唧”一口,不偏不倚,正貼在了他的鼻尖上。
額,親歪了。
葉羨芙的臉有些黑,索性一閉眼,小嘴悄悄地再往下移個幾分。正移到他的唇角時,她分明感覺到了陸琳瑯勾起了笑意。還是……不懷好意的笑意。
“咯噠”一聲,陸琳瑯的手下微微使力,她的脖頸便被扭了回去。
葉羨芙吃痛的叫聲瞬間回蕩在密室里,十足的委屈:“你……!”
陸琳瑯不等她說完便在她的唇邊輕啄了一下,烏亮的眸子里盡是她驚愕的模樣。半晌,他起了身,自顧自地走了開去,冷冷清清的身影讓葉羨芙覺得剛才的一切只是黃粱一夢。
“陸琳瑯。”她跟在他的身后喚他,可不知怎的,他就是不肯回頭。
不會是……臉紅了吧?
葉羨芙竊喜著,小跑到他的身后拽他的衣袂。密道走到了頭,晨光從洞口灑進,她的兔兒不知何時從洞口鉆了進來,乖乖蹭在陸琳瑯的腳邊。
“出來了。”他輕嘆一聲,身子便如玉山般傾倒下去。
葉羨芙扶住他時,赫然看見了他滿襟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