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政德為先 漫話古代官德教育》圍繞官德修養,廣泛收集和精選我國歷史上屬于官德的精辟論述和典型事跡,以中國傳統文化為 依托,充分挖掘歷史文化資源,討論自古至今為官之德性,清晰勾勒出中國官德演進的歷史進程,對清官、貪官、御史、監察、家規、家教等內容進行鞭辟入里的分析與探討。《從政德為先 漫話古代官德教育》主要采取講故事的方式,內容詳實、文字清新,深入淺出,引人入勝,是一本不可多得的黨員干部官德教育讀本,*是一本高品位的歷史文化精品讀物。
《從政德為先(漫話古代官德教育)》:
巫史制時期:從夏到商一個神情莊嚴的巫史,在禱告上天之后,從火中取出燒烤過的牛骨或龜殼。所有的人都不安地等待著,牛骨或龜殼上會出現怎樣的裂紋呢?這些裂紋的數目、走向和長短,將決定著國家的重大決策與命運:戰爭還是和平,豐收還是饑饉,勝利還是失敗。忽然,巫史抬起頭來,高聲宣布說:“大吉!”于是,從君主到百官到萬民,無不山呼萬歲。
從夏朝到南朝,大約一千年的時間里,巫史在整個國家機構中居于最重要的地位。這一時期國家所有活動,幾乎都要通過巫史的占卜來決定。所以,這個時期的官制主要是巫史制。
夏商兩代的文獻資料極少,但從甲骨文等文物資料中仍可了解其大致情況。
夏代的君主沿襲氐族首領的稱號,稱為“后”,古代文獻中多寫作“夏后”或“夏后氏”,后來又稱“王”。王起初是軍事首領的稱號,含有唯我獨尊、強制服從的意思。商代君主沿稱為王,但對先王有時仍稱為“后”。王是至高無上的,故商代的王常常自稱“予一人”,亦即后世“寡人”、“孤家”的意思。
王位是世襲的。世襲有傳子與傳弟兩種,傳子叫“世”,傳弟叫“及”。《禮記》里說的“大人世及以為禮”,就反映了這種制度。《史記·夏本紀》中把夏代的國君稱為“帝”,是受了三皇五帝傳說的影響,實際上并非如此。
在王之下,地位最高、權力最大的官,便是神權的體現者——巫史。巫在氏族社會中就有了,職務是掌管祭神,并從神那里得到啟示。國家產生以后,國君被認為是代表上天意志在人間進行統治的。上天的意志怎樣才能知道呢?那就要用卜筮的方法去窺探。
這樣,巫就成了上天的使者,故稱為“史”。
巫史是夏商兩代國家機械中最有權威的官職,甲骨文中一般寫作“史”、“大史”或“卿史”。國家的各種政治活動,包括戰爭、狩獵、求雨、繼位等等,無不由巫史通過占卜來決定。所以,巫史絕不是僅僅掌管祭天的禮官,而是當時最重要的政務官員。巫史往往由兩三個人同時擔任,《尚書·甘誓》稱為“三正”。夏后啟討伐有扈氏的罪名之一,就是“怠棄三正”,這種罪自然是不可饒恕的。而啟又是奉天命進行征討的,可見“三正”絕非一般的官,而是天意的體現者。巫史的職務主要是占卜、祭祀,同時又可以帶兵作戰、制定歷法、保管典冊、審理訴訟、奉命出使、教育王子,甚至擔任王的老師。巫史的職位如此重要,所以它同王一樣也是世襲的。
除了巫史,最重要的就是王族成員了。王族成員是包括王的妻妾、兄弟、子女、伯叔等。另外,王的外戚和女婿也占有重要的地位。這些王族與王親的成員,常受王命去指揮戰爭、管理籍田、祭祀祖先等,只是沒有具體的官職名稱。從甲骨文等中可以知道,王的妻妾稱為“婦”,王的兒子稱為“子”。武丁的妻子婦好就是商代著名的軍事將領。甲骨文中又常見“亞”字,系指王的衛隊長,常常帶領武裝人員執行王命。《爾雅》中有“兩婿相謂日亞”的說法,那么“亞”很可能就是王的女婿,由王婿來擔任王的衛隊長也是頗為合適的。在商代后期,紂王的伯父、叔父都擔任著要職,稱為太師、少師。
夏商兩代的國家官員,主要就是巫史和王族。他們的職位大抵是世襲的,無論賢與不肖,都仍然繼承著上一輩的高官厚祿。當然,除了巫史和王族之外,國君也還需要一些為其生活服務的家臣。在這些家臣中,有所謂“牧正”,是管理畜牧的;有所謂“庖正”,是管理膳食的;有所謂“車正”,是管理車旅的;等等。這些家臣雖說也是職官,其實地位極為卑下,在本質上仍是一種高級奴隸罷了。但由于這些家臣得到君主的寵信,也時常被君主派遣處理某些政務,如清查籍田、傳達王命、出使別地等。在古代中國,國家是由某一個家庭或宗族統治的,國君的私事與國家的公務經常混雜在一起,難以分清。我們不是常見古代君主在拒諫時,對大臣說出“這是朕的家事,不用卿管”之類的話嗎?因而為君王和王族服務的奴仆——家臣,從一開始就屬于國家官吏。
作為早期的國家政權,夏代和商代都是建立在血緣關系和武力征服基礎上的。中國的官吏制度發端于此,但還遠未完備。臣服于國君的氏族與部落,其首領仍由本族人擔任,稱為侯、伯等,并不由國君來任命或分封,而具有相對的獨立性。有些氏族與部落時而歸順,時而反叛,反復無常。在歸順的時候,侯、伯自然算是國家的官員,而在反叛的時候,侯、伯也自然算不得國家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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