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功學大師戴爾·卡耐基撰寫的一本關于林肯總統的傳記。作者滿懷對林肯總統的深深的敬佩,以精美和生動的語言,描繪了林肯總統充滿坎坷和精彩傳奇的一生。林肯出身貧寒,接受良好教育的機會也不是很多。但是林肯意志堅強、品格高尚,不管經歷怎樣的挫折和失敗他始終堅持自己的信念。傳記描繪了林肯作為一個政治家、美國總統應該履行的職責。林肯廢除了美國黑人奴隸制度,頒布了《宅地法》、《解放黑人奴隸宣言》,他堅決反對國家分裂,維護國家的統一。內戰結束后不久,林肯再次連任總統時,遇刺身亡。林肯也是第一個遭遇刺殺的美國總統,曾位列X偉大總統排名X一位。也是美國X有作為的總統之一。
美國XX威,X廣為流傳的林肯傳記。美國X秀X銷書,一部不朽的經典。
戴爾·卡耐基(1888-1955),美國作家、演講家,被譽為“二十世紀X偉大的人生導師”,美國現代成人教育之父。他在實踐中撰寫的成功學著作,如《人性的弱點》《人性的優點》《美好的人生》等,均成為二十世紀暢銷的勵志經典,影響了千百萬人的生活和事業,改變了傳統的成人教育方式,使他從一個貧民之子變成二十世紀的名人和富翁。
第一部分
一
哈羅堡,曾經稱為哈羅德的要塞,有個名叫安·麥京提的女人。椐史記載,安和她的丈夫是首先將豬、鴨和手紡機帶到肯塔基的夫妻;而且,人們還說安是在那荒蠻的不毛之地上做出黃油的第一個女人。但安的出名卻源于這樣一件事:她創造了一個紡織奇跡。在那個古老而神秘的印地安那鄉間,沒有人種植棉花,也買不到棉花,而豺狼又把綿羊給吃了個精光。織布的原材料壓根兒就找不著。然而聰明絕頂的安·麥京提居然想出了一個紡線的好辦法:她利用蕁麻絨和水牛絨這兩種廉價而隨處可見的東西,紡出了“麥京提”牌的布料。
這可是個了不起的發明創造,家庭主婦們從大老遠的相距一百五十英里的家中,來到她的小木屋學習新手藝。她們一邊織布一邊閑聊。但她們的談論卻幾乎與蕁麻絨和水牛絨無關;她們的閑聊很快就轉變成了東家長西家短的閑話,而安·麥京提的小木屋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公認的丑聞消息交換地。
在那個年代,私通是可以定罪的,而養私生子則是個極為不端的行為。安一旦得知某個女孩的過失,便會跑到大陪審團去告發。在她看來,生活當中沒有任何其他事情能比得上這一件——告發那些女孩可真是太大快人心了!在哈羅德要塞一個季度的法庭記錄里,接二連三的可憐女孩因“安·麥京提的情報”而被裁定犯有私通之罪。1783年的春季,哈羅堡法庭就有十七樁個案開庭,其中八樁被裁定為私通。
這是其中的一個私通個案。1789年11月24日,大陪審團的記錄如下:“露西·漢克斯,通奸。”
這已經不是露西第一次被定罪。她的第一次發生在數年前,那還是在弗吉尼亞州。這是陳年舊事了,可查的記錄少之又少,只有些零碎的細節,而事實的背景無處可尋;然而人們從中還是可以重組這個故事的。不管怎么說,故事的關鍵元素都存在。
漢克斯家族在弗吉尼亞州曾經擁有一片狹長的土地,一端連著拉帕漢諾克河,另一端則接著波托馬克河。在這片狹長的地帶里還居住著華盛頓家族、李氏家族、卡特家族、范羅依家族以及其他一些有權有勢的家族。這些權貴們參加基督教會的禮拜儀式,而與他們相鄰的那些貧窮、目不識丁的家庭,例如漢克斯家,同樣也去參加。
1781年11月的第二個星期天,露西·漢克斯如常前往教堂做禮拜。這一天,華盛頓將軍將那位令人翹首以盼的客人拉·法耶特將軍領進了教堂。人人都期盼著見到這位聲名顯赫的法國大將軍,因為一個月前,正是他協助華盛頓在約克鎮打敗了康沃利勛爵的軍隊。
那天早上唱完最后一首贊美詩、禱告完畢之后,教區居民們排成一行,緩緩向前與兩位戰斗英雄握手問候。
除了軍事策略和國家事務之外,拉·法耶特還有另一個愛好。他對年輕漂亮的姑娘情有獨鐘。他有這樣一個習慣:一旦看上了哪位姑娘,他便要求接見,并以親吻她表達贊賞。在那個特別的早上,在基督教堂前,他親吻了七位姑娘;按照圣·祿克的說法,那天教區長洪亮誦讀《約翰福音》的影響,遠遠不及拉·法耶特的親吻意義深遠。露西·漢克斯就在這七個女孩之列。
這次親吻所引發了的一連串事件,正如拉·法耶特為我們參加的所有戰斗一樣,足以改變美國的未來。或許,會改變更多。有個單身漢在那天早上的集會中出現。年輕的單身漢出生于一個富貴家族,自然對貧窮潦倒、大字不識一個的漢克斯家了解甚少。然而這天早上他認為——當然純粹是他的想象——和其他姑娘所得到的親吻相比而言,拉·法耶特親吻露西時傾注了更多的熱情。
這位年輕的莊園主仰視著法國大將軍——軍事天才同時又是漂亮女人的鑒賞家。于是,他開始對露西·漢克斯想入非非。清醒過來之后,他意識到這世上杰出的佳麗都是在貧窮的環境下調教出來的,有些人的家庭背景甚至比露西家更糟糕。比如說哈密爾頓夫人;比如說都芭利夫人——一個貧寒裁縫的私生女——都芭利從未受過教育,是個文盲,然而她卻和路易十五并肩統治過法國。這些過去的逸事想起來真讓人感覺心里暖融融的,年輕人覺得自己的欲望是那么有尊榮。
這一天是星期天。整個星期天他心里縈繞的都是露西這名小女子;星期二的大清早,年輕人策馬趕至漢克斯家臟兮兮的小木屋,招聘露西為他家種植園里的一名女傭。其實年輕人手下已經有了好些奴隸,根本沒有必要再雇人。然而他還是雇用了露西,安排她干些輕活,并且叫她不要和其他奴隸接觸。
在那個時候,弗吉尼亞州的有錢人家都將兒子送往英國接受教育。露西的老板曾經上過牛津大學,還將他喜愛的書籍一整套一整套地帶回了美國。有天他在圖書室里閑逛,發現露西坐在那兒,手里拿著抹布,凝視著一本歷史書中的插圖。
這樣的舉止對于一個傭人來說可非同尋常。年輕人把圖書室的門關上,坐下來,給露西朗讀插圖底下的解說詞,并告知其中的含義。
露西以極大的興趣傾聽著;后來,讓年輕人驚訝的是,她說她想學會閱讀和寫作。
天吶!這是在1781年!一個女仆有如此的向往,簡直令人難以理解。弗吉尼亞州在那會兒還沒有開展免費的學校教育;這個州不到一半的業主在做買賣時能夠親筆簽署自己的姓名,而所有的女人在轉讓土地時都是以做記號來應對的。
然而,這個女仆卻渴望學習閱讀和寫作。弗吉尼亞州那會兒最老實厚道的人都將之稱為危險之舉——如果不是變革之舉的話。但是,這主意卻激發了露西主人的熱情,他自愿允諾做露西的導師。那天晚上,吃過晚飯后,他把她叫進了圖書室,開始教她學習二十六個字母。幾個晚上之后,他把右手抓握在她那捏羽毛墨水筆的手上,教她如何拼寫字母。他教了她好長一段時間,并面無愧色地說,他的教學相當不錯。露西的一個手跡他現在還保留著,它顯示出露西書寫時十足的大膽和自信:書寫表達了源于自身的靈氣和個性;她不但使用了“感覺滿意”這個詞,而且還將它正確地拼寫了出來。這個成就可非同一般,因為在那時,哪怕是像喬治·華盛頓那樣的男人,在使用綴字法時也并非完美無缺。
那天晚上,完成了閱讀和拼寫課程之后,露西和她的導師肩并肩地坐在圖書室里。透過壁爐里跳躍的火苗,他們久久凝視著在森林盡頭升起的一輪明月。
她墜入愛河,深深地信賴著他;然而,這樣的盲目信賴一文不值——接下來的幾個星期他帶給她的都是焦慮不安。她茶飯不思,難以入睡。她變得面容憔悴,整個人兒無精打采。當她覺得連自己都無法否認懷孕這個事實時,她告訴了他。有那么一會兒他想過和她結婚。但僅僅是一會兒而已。家庭、朋友、社會地位、微妙的關系、惱人的場景……不行!而且,他開始厭倦她了。于是他花了些錢,把她打發走了。
在這之后的幾個月里,人們對露西指指點點,碰面時連個招呼也沒有。
一個星期天的早晨,露西制造了一樁轟動一時的大事件——她毫不害羞地把自己生下的嬰兒帶去了教堂。集會里有教養的女人被激怒了,其中一人站了起來,要求把“那個蕩婦趕走”。
這樣的羞辱已經足夠了。露西的父親不想自己的女兒再受到任何的辱罵。于是,漢克斯家族將他們為數不多的家產放上馬車,輾轉荒野,穿越昆伯蘭峽谷,最終在肯塔基的哈羅德要塞安家。在那里沒有人認識他們:他們可以把謊撒得更大,可以不向任何人透露孩子父親的真實身份。
同樣,在哈羅德要塞,露西就像在弗吉尼亞家鄉一樣逗人喜愛,深得男人的青睞。她又一次墜入情網。這一次她迷失得更快。有人發現了她的秘密。這個秘密被傳來傳去,之后又在安·麥京提家傳開了。如前文所提及的那樣,大陪審團裁定露西犯有私通罪。司法官知道露西不是那種視法律為神圣的女人;于是他將傳票塞進口袋里,把露西撂在一邊,自顧自獵鹿去了。
裁定是在11月份作出的。至次年的3月,法庭再次開庭。庭間,有個女人惡意中傷露西,并且要求將“這名蕩婦拖進法庭”、回應所有對她的指控。于是,另一張傳票又發了出去;但是,趾高氣揚的露西將傳票撕得個粉碎,朝著向她宣讀傳票的男人扔去。五月法庭又將開庭,而毫無疑問,如果不是有個了不起的年輕人的出現,露西到時必定會被拖進法庭再次受到裁決。
這人名叫亨利·斯巴羅。他策馬進城,將馬兒拴在露西家的木屋前,徑直進了屋。
“露西,”或許,他是這樣說的,“我才不在意那些女人對你的評論。我愛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不管怎么說,他確實向她求過婚。
然而,她并不愿意馬上結婚。她不愿意在鎮上落下流言蜚語,說斯巴羅被迫結婚。
“亨利,我們要等上一年,”她堅持道,“在這一年里我想向每一位證實,我靠自己也能過上體面的生活。如果在這一年的年底你還愛著我,那就來吧;我會等著你的。”
1790年的4月26日,亨利·斯巴羅領取了結婚證書,再也沒人提及傳票的事。差不多一年之后,他們倆結婚了。
這樁婚事讓安·麥京提那群人不斷地搖頭和嚼舌:這婚姻不會長久,露西又會走回她的老路。人人都聽到了這些閑言碎語。亨利·斯巴羅也聽到了。他要保護露西。于是他建議往西部遷移,在友善的環境中開始全新的生活。她拒絕了這種習以為常的逃避方式。她說她并不差勁;說話的時候她的頭是高高昂起的。她不打算逃離。她下定決心要在哈羅德要塞生活一輩子,一決勝負。
時光飛逝。她的兩個兒子成長為傳教士;而她其中的一個孫子,她那私生女兒的兒子,成了美利堅合眾國的總統。他就是亞伯拉罕·林肯。
之所以講述這個故事,是為了讓大家知悉林肯的祖輩過去。林肯秉承了他那弗吉尼亞祖母的良好稟賦。
威廉·H..漢爾頓曾是林肯法律界二十一年的合作伙伴。他應該比現今在世的任何人都更了解林肯。他在1888年為林肯撰寫了三卷傳記。有關林肯的大量作品中,這應該是最重要的了。在此,我摘錄第一卷第三至第四頁中的部分內容:
我記得只有一次林肯提及他的祖先和家庭背景。時間大約是1850年,我們倆乘著他那輛輕便馬車前往伊利諾伊州的棉那縣。我們即將參與辯護的這起訴訟,直接或間接地涉及遺傳基因的問題。途中,我第一次聽他聊起他的母親。他談及自己母親的性格,細數自己從母親身上所秉承下來的品行。除此之外,他還告訴我他母親的情況:她是露西·漢克斯的私生女,是個知書達理的弗吉尼亞農婦。他分析說,正是母親的個性和成長背景成就了他的思辨能力、他的邏輯推斷力、他的內心世界、他的遠大志向以及在漢克斯家族后代成員中,稟賦的與眾不同。因此,他認定的遺傳基因理論是,出于某種原因,非婚生孩子往往比合法出生的子嗣更強壯、更聰慧;因而,他堅信,他那高人一等的稟賦和過人的智慧源于這位心胸寬廣而又默默無聞的弗吉尼亞母親。回憶是痛苦的;隨著馬車一路上的顛簸跋涉,林肯頻頻哀婉祈禱:“上帝呀,請保佑我的母親吧!無論是過去還是將來,愿上帝和母親同在。”緊接著,他默默無語。我們兩人的交流終止了,再也沒有說過只言片語。林肯陷入了深深的哀傷,一直沉浸在對自我身世的探尋之中不能自拔。而我也只有沉默以對,唯恐驚擾他的冥想。他那抑郁的語調和哀傷的措辭,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次公務旅程令我永世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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