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講述真實存在的水怪,追溯水怪源頭、種族、習性的禁忌冒險小說。
1、一部帶您認識真實存在的水怪,追溯水怪源頭、種族、習性的禁忌冒險小說。
2、傳說這些個寶貝與那黃河古道里的“鐵頭龍王”,新疆喀納斯湖的“;诗F”,四川的“走蛟”有關,更要命的是這些個水怪,背后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且報復心極重
李達(筆名:一只魚的傳說)
繼天下霸唱、南派三叔后又一懸疑冒險暢銷書名家。
代表作《詭秘檔案》、《黃河古道》、《狩獵》系列,長期位居中國(大陸、臺灣)各大暢銷書榜單,因故事跌宕起伏,人物鮮明個性,且富有濃烈的地域民俗色彩,近些年持續(xù)引發(fā)了一波波暢銷熱潮。
《憋寶人》系列為作家全新作品,電子版發(fā)布在騰訊文學后,橫掃騰訊文學8大榜單,為2015年度極具影響力的文學作品之一。
第一章:徐雅麗被人抓走了
從烏蘇里江出來后,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點兒傷,我們背著生死未卜的老畢,相互扶持著,狼狽不堪地走出了禁地,終于見到了等待許久的狗群,以及我們預留的食物。生起了篝火,大家喝了熱水,吃了點兒東西,凍僵的手腳漸漸緩和起來,身上每一道傷口都火辣辣地疼,才覺得自己終于又活了過來。
我們來的時候只有四個人,走的時候卻變成了六個,爬犁不夠用,就讓莫托帶著老畢、徐雅麗先回去,我和候子、胖師傅在原地休整等他們。說是休整,其實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睡覺。這幾天緊繃的神經實在太累,猛然一放松下來,精力根本不夠用,整天昏沉沉的,什么都不想干,就是想睡覺。就這樣,大家輪流放哨,睡醒了吃,吃飽了再睡,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總算把精神給養(yǎng)足了。
第二天晚上,誰也睡不著了,大家一個個精神得像是通了電,索性披著軍大衣,在火堆旁聊天。
我把候子和胖叔簡單介紹了一下,兩人都分外客氣。候子表示,他跟我已經義結金蘭,雖然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所以既然胖叔是我?guī)煾,也就是他的師父,當時便跪倒就拜,嚇了我們一大跳。胖叔見他如此講禮數,樂得滿臉肥肉直顫,趕緊在兜里掏見面禮,結果掏了半天,才發(fā)現所有東西都丟在了山洞里,尷尬得要命,再三保證,下次一定給候子雙份的見面禮!
候子絲毫不以為意,又聽胖叔說他是金門中人,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表示自己雖然也是江湖兒女,但是屬于草臺班子,上不得臺面,以后還得多多請教胖叔。
禮數敘完,大家閑著沒事,當然就聊起了烏蘇里江這個怪物。胖叔十年前就來過這里,自然對這里最了解,不過他像是有些忌諱,吞吞吐吐的,不愿意多說,但是架不住我和候子兩個,一左一右,給他連吹帶捧,他也終于說了一些。
他說,自己知道烏蘇里江水怪,還是因為他的師父。就像老畢說的那樣,他師父是一個怪人,天文地理、陰陽風水、尋寶探墓、尋金憋寶,無所不懂,無所不通。這樣一個神一般的人物,平時也非常瀟灑,好吃又好玩;平時不置辦什么行頭,也不在意什么錢財,沒錢花了,隨時就地取寶;什么去溪水里撈一小塊狗頭金,從病牛身體里取出來一塊大牛黃,甚至就地掘開古墓,弄幾件古董,反正錢來得快,花敗得也快,他們師徒就這樣一路游山玩水,山河美景,時令美食,吃喝玩樂,四時不缺。
他師父雖然瀟灑,但是也有死穴,那就是:尋找水怪。
胖叔說,他師父這人很瀟灑,對名利真是毫不在意,有錢就住豪宅別墅、總統(tǒng)套房,沒錢在哪個破橋洞、柴草垛也能對付一宿,活得怡然自得,活得超脫。像這種人,都活成了神仙,按說沒有什么放不下的東西,他卻就對水怪有種偏執(zhí)的追求。不管他在什么地方,只要聽到哪里有水怪的消息,都要千里迢迢趕過去,四處請教,到處尋訪,千方百計要查到關于水怪的資料。
候子眼睛亮了,問:“胖叔,這個……師公他找水怪,是不是為了尋寶貝?”“找寶貝?”胖叔有些不明白,“找什么寶貝?”候子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把他那套水怪守寶的理論說了一通,倒是得到了胖叔的認可。胖叔說:“還別說,你這個說法,還真的是這樣。我?guī)煾敢舱f過,‘物大必有寶’,古來那么多動物,能成精的有幾個?還不都是得到了什么機緣!就像戲文里說的那樣,白素貞也是一條小白蛇,要不是吃了法海的仙丹靈藥,也成不了人形嘛!”
候子嘿嘿直樂,高興得直撓頭,說:“那咱們師公……他找怪物是不是也是為了尋寶呢?”胖叔搖搖頭,神色有些嚴肅,說:“他并不是為了尋寶!蔽覇枺骸澳鞘菫榱松叮俊迸质灏櫨o了眉頭:“這就是我這次來烏蘇里江的原因了。一直以來,師父都熱衷于在全國各地尋找水怪。但是他尋找水怪,一不是為了錢,二不是為了名,那他是為了什么呢?”候子也問:“那是為了啥?”胖叔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覺得,那件事情對他一定很重要,可以讓他放下一切去尋找!闭f完,他瞇著眼,看著天空,點了一根煙,使勁吸了幾口。
漆黑漆黑的天空,漫天繁星,星星有碗口大,明亮又憂傷。篝火熊熊,炊煙裊裊,周圍很安靜,偶爾能聽到幾聲鳥叫。周圍冷得厲害,我裹緊了大衣,朝火堆里丟了幾顆土豆,土豆在火堆里噼里啪啦燒著,散發(fā)著好聞的香味。
我用棍子把土豆扒拉了出來,給大家一人一個,又弄出了一瓶白酒,給大家就著喝。土豆很燙,但是香味四溢,就著辛辣的白酒,喝得渾身暖烘烘的。我把大衣的領口解開,大口大口呼吸著冷冽的空氣,看著荒蕪的原野,月光下白亮亮的大江,有些感慨,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候子也喝得滿臉通紅,啰啰唆唆地跟我再三表示,尋水怪憋寶這條路子絕對是對的,我們兄弟聯(lián)手,睥睨天下,誰與爭鋒,所向無敵!
胖叔沒喝酒,也沒吃東西,他悶頭抽了幾口煙,有些憂傷了,使勁咳嗽了一下,低聲說:“我從小就跟著師父,還有小畢,不管路有多遠,多苦,大家都一起走,也沒覺得有啥苦的……后來,師父走了,小畢也不相信我……我就一個人,四海為家,其實錢也有了,就是在一個地方待不住,待長了就會心慌,老覺得缺了點兒什么,后來就開始沿著師父的老路,開始尋找水怪了……”
候子滿口噴著酒氣,問:“胖叔,那你發(fā)現啥水怪的線索沒?”胖叔點點頭:“發(fā)現了!焙蜃友劬α亮耍骸澳,那到底有沒有寶貝?!”胖叔說:“這我倒沒注意!蔽衣犓捯舨粚,問他:“胖叔,那你在怪物那里發(fā)現了什么?”他的眼神有些迷惘,搖了搖頭,說:“這些……我也不好說!焙蜃雍榷嗔,搖頭晃腦地說:“佛云:‘不可說,不可說,說即是錯!一切皆虛妄,無相也虛妄,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有禮了!’”
我踢了踢他,讓他閉嘴,他早就喝多了,直接趴在篝火旁,睡著了,還直打呼嚕。我罵了他一句,找了件大衣,給他蓋上了。
這時,胖叔抓起酒瓶子,咕咚咕咚灌下去了幾口,喝得滿臉通紅,又回憶了一下,才說:“你們這次去山洞,也看見有一些不大對勁的地方了吧?”我點點頭:“那些……鐵鏈子……鐵門,還有那些像人又像蛇的怪物,感覺都挺奇怪的!迸质妩c點頭:“我以前去過一些水怪巢穴,有的地方是用大樹干壘成的,有些是在大山縫里的,還有的是在河底挖出了一個大洞的,不過這些地方,好多都有咱們這次見到的鐵鏈子、鐵門,這個你怎么看?”
我猶豫了一下,說:“會不會是古人修建的?”胖叔說:“古人修建的是肯定的,問題是,古人為什么要修建這些東西?你也看見了,那些鐵門、鐵鏈子,可不是那么簡單就能做成的。而且,我老覺得,那些鐵門、鐵鏈子,像是比那些山洞,比那些怪物巢穴還要老!蔽页泽@了:“那些鐵鏈子要是比山洞還要老,那古人弄它們做什么?”
胖叔嘆了一口氣,說:“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我當年跟師父第一次進到山洞,師父跟我說,我也不相信。后來啊,我自己到了山洞后,專門用鋸子鋸下來了一小截鐵鏈子,去做了化驗,發(fā)現那根本不是普通的鐵鏈子,而是擁有了好多金屬成分,有銅,有鐵,還有金銀!
我吃驚了:“那是什么鐵?”胖叔說:“那是隕鐵!蔽腋映泽@了:“那些鐵鏈子全都是用隕鐵做的?”胖叔點點頭:“所以你知道了吧?你是大學生,應該知道,古人最開始用的金屬,就是隕鐵。我后來專門請教過專家。專家說,隕鐵是從隕石里提煉出來的。隕石的主要成分是鐵,不過不光是鐵,它成分很古怪,什么稀奇古怪的成分都有!鼻爻,皇帝佩帶的寶劍,都是用隕鐵做成的,所以幾千年了都不會朽爛。但是隕鐵這東西,非常稀罕,做成一把寶劍還行,哪有直接做成十幾米高的鐵門,做成密密麻麻的鐵鏈子的?”
我忍不住說:“這得多少隕鐵才夠啊?!”胖叔目光炯炯,盯住了我:“這些倒不是關鍵。關鍵就在于,古人耗費那么大的人力,修建了這些鐵門、鐵鏈子,到底是為了什么?”我被他看得渾身發(fā)毛,不知不覺地問:“是為了什么?”胖叔卻反問了我一個問題:“你知道我?guī)煾甘窃趺此赖膯幔俊蔽艺f:“聽畢叔說,他是在進入烏蘇里江這個山洞后,受了傷,后來在探尋徐州古戰(zhàn)場時,去世的……”
胖叔有些感慨:“師父一直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他的宿命就是找到一件東西。那個東西,會決定他的命運。不過,他有一個仇人,那個人也一直尋找那件東西,就看誰先找到了。沒想到,最終師父還是沒有早過他!
我問:“那是什么東西?”胖叔搖搖頭:“那就不知道了,師父對這件事情很忌諱,不準我們問。不過這件東西應該和水怪有關,不然他也不會天南海北去尋找水怪了!蔽尹c點頭,又試探著問:“我聽畢叔說,師……師公走的時候,比較神秘……”胖叔點點頭,也有些自豪,說:“師父這樣頂天立地的人,他的對頭又怎么會弱?不過師父也就是在山洞里受了傷,不然也不會敗在那個人的手里!
我接著問:“畢叔說,師公走的時候安慰過他,說他已經死過一次了,還說要去見一些老朋友了。畢叔也有些搞不懂,這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說師公當年參加過淮海戰(zhàn)役?也負了傷?”胖叔搖搖頭:“應該不是那么簡單。徐州那地方,自古都是兵家必爭之地,古戰(zhàn)場可不止淮海戰(zhàn)役這一場,那可多了。再說那里也不只是古戰(zhàn)場,還出古墓,就算是現在,還有好多人在那里尋找沒開挖的古墓呢!”
我點點頭,看來胖叔他師父確實很神秘,留下的話也是大有玄機,不是我所能揣摩的。想到這里,我猶豫地問:“胖叔,畢叔說當年在山洞里,發(fā)生了好多事情……他還有些懷疑你……”胖叔握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幾口,仰起頭,眼神有些迷茫,說:“當年的事情,其實我也搞不懂……”我不明白了:“你也不知道當年發(fā)生了什么嗎?”胖叔點點頭:“其實當年我們進入那個鐵門后,很快就走散了。我在洞口找了很久,什么都沒有遇到,最后莫名其妙地就出來了,就像這次一樣,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說:“那你為什么不跟他們解釋?”胖叔慘笑了,說:“我當然解釋了,可是他們不信!蔽覇枺骸盀槭裁?”胖叔說:“因為,我當時在山洞里看到的東西,和他們看到的根本不一樣。”
我瞬間明白了,那個山洞里的東西,好多其實并不存在,而是烏蘇里江那頭巨獸幻化出來的。大家進入山洞后,實際上有些被它催眠了,所以看到的東西當然都不一樣。這些事情,他們當年并不知道,所以以為胖叔在說謊,就這樣誤會了幾十年。
胖叔無奈地說:“小白,你現在知道,為啥我拼著一死,也得去山洞里看看了吧!我是不甘心!老畢也一樣,他也不甘心!好多時候,自己眼睛里看到的東西,不一定就是真的!”我也有些感慨,抓起酒瓶喝了幾口,辛辣的白酒入肚,整個肚子像火燒一般。看著胖叔很傷感,我也安慰他:“胖叔,你也別難過了。都是誤會,現在誤會解除了,你也可以和老畢重歸于好了!迸质逍牢康攸c點頭:“總算沒有白折騰!”接著他又皺緊了眉頭:“不過還是有一個問題!”
我問:“什么問題?”他說:“師父當年在山洞里留下了一條胳膊,那到底是誰干的。”我說:“會不會是水怪?”胖叔搖搖頭:“我問過老畢,他說傷口是他親自包扎的,那并不是怪物咬傷的,而是被人用利刃生生砍下來的!”我大吃一驚:“難道說——”胖叔使勁點點頭:“當年山洞里,的確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個人打傷了師父!
我問:“那個,師公當年手上有沒有功夫?”胖叔驕傲地說:“你師公從小練八卦拳,拳腳都有功夫,那可不是一般的花拳繡腿!蔽尹c點頭:“看來當年山洞里的人,很不簡單。”胖叔有些遺憾地搓著手:“我原本以為,那個人這次也會來這里,想會一會他,沒想到還是沒來。”說到這里,他轉頭看了看打著呼嚕的候子,眉頭皺緊了,謹慎地問:“這個人?——”
我趕緊說了一下候子的由來,但是沒有說他要拉我入伙的事情。胖叔點點頭:“他倒是個有想法的人!對,那河南梆子就是他唱的吧,那唱腔不錯,我還以為是個老頭子呢!”我哈哈大笑:“好,讓他再給咱們整兩段!”說完,我端著酒瓶子過去,捏著他的鼻子,給他弄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叫道:“啊,白愛卿何事?!”我笑道:“小事!就是想請猴愛卿給我們整兩段河南梆子!”候子揉揉眼,才清醒過來,叫道:“這河南梆子,民間小調,我怎么可能會唱!我又不是戲子!簡直有辱斯文!”我叫道:“咦,說他胖,他還喘上啦!當時在山洞里,不就是你唱的嘛!”候子大怒:“孫子才會唱呢!老子讀圣賢書,當然要聽古樂,要唱也唱東風破,琵琶行!”我說:“放屁!當時在祭壇上,你敢說你沒唱過?!”
候子撓了撓頭:“這個嘛……好像是稍微唱了那么一小段吧!不過我哪懂這個,我就是聽了幾次,覺得歌詞還不錯,挺霸氣的,也就跟著哼哼幾句!”我還沒怎么在意,胖叔卻眼睛一亮,問他:“你這個歌詞是聽來的?!是從哪里聽來的?!”候子見胖叔那么認真,有些緊張,也不敢再戲謔,老老實實地說,自己是在烏蘇里江勘察水道時,夜晚在江邊聽到的,聽到過好多次,后來耳朵都聽出了繭子,所以后來自己也哼哼了幾句。
我大怒:“你不是說開江那晚,是你在江里唱的嗎?!”候子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那是你說的好吧!我……我只是沒有否認而已……”我直接無語了!@個死候子!——而胖叔則死死盯著他:“候子,你仔細回想一下,你在山洞時,有沒有聽到這個聲音?”候子努力思索著,猛然拍了一下大腿,說:“有!還真有!就在小白突然消失那時候,我就聽見江水里傳來了這個聲音!”
胖叔猛然站了起來,眼睛里幾乎噴出了火焰,狠狠地說:“那個人,果然來啦!”我和候子還沒反應過來,胖叔已經抄起那把獵槍,朝著山洞跑了過去。
愣了半晌,候子叫道:“快追!”我才反應過來,趕緊追過去,卻發(fā)現遠處是黑黝黝的荒野,遠處白亮亮的大江,哪里還有半點人影?兩人沮喪地走回來,坐在火堆旁,才覺得周圍陰森可怖,巨大樹影晃動著,像是潛伏在黑暗中的巨獸。
我們兩個哪還敢睡,硬撐著在那聊天,等著胖叔,胖叔始終沒有回來。我和候子又困又冷,每個人身上蓋著一條大衣,還冷得直打哆嗦,好容易熬到東方發(fā)白,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一口氣睡到半下午,胖叔沒來,倒是莫托和他父親莫日根,帶著幾條狗,兩輛雪橇來接我們來了。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讓我們和莫托先回去,留下莫日根在這里等著胖叔。
在路上,莫托斷斷續(xù)續(xù)告訴我,老畢雖然看起來挺嚴重,其實都是皮外傷,主要是腦袋撞了一下,有點兒腦震蕩,在家睡了兩天就沒事了。徐雅麗也沒事,她現在還住在小鎮(zhèn)旅館,等我回去。
躺在雪橇上,看著周圍白茫茫的雪地,遠處那條奔騰的大河,突然有些感慨,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回到水利站,本來想讓候子跟我住,但是他卻堅持去老畢那里,說不能破壞我和徐雅麗的二人空間。想到徐雅麗,我心里也有一股暖流,沒想到,剛推開門,就發(fā)現門縫里被塞進了一封信。
我心里咯噔一聲,仔細看看信封,果然是徐雅麗留下的,我的心迅速跳動起來,各種不好的念頭都涌上了心頭。在山洞時,徐雅麗覺得我們出去無望,告訴過我,她這次來烏蘇里江并不是偶然行為,而是受一個神秘人指使,而且那個神秘人告訴她,只要找到我,就能找到她父母。
這簡直就是徹頭徹尾的無稽之談,我連徐雅麗父母長什么樣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找到她父母!可是在當時那種境地,大家都被怪物制造的幻境折磨得有些神經錯亂了,所以也沒當一回事,只是盡力安慰她。
可是現在想想,這件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徐雅麗的父母,明顯受到了一個神秘組織的資助,按照老畢的看法,這個組織好像還很不簡單,這直接導致了她父母的失蹤。而徐雅麗的父母,應該也知道自己要“被失蹤”,也提前做好了準備,像是給徐雅麗的信件等,也許就是提前寫好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好像還有人希望徐雅麗了解她父母的情況,經常給她郵寄一些她父母的照片、日記等,讓她和父母又保持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這個就很奇怪了。
這個人,應該不會是她父母。
她父母恐怕處在那個神秘組織的嚴密監(jiān)控下,應該沒有余力做這些事。那又是誰呢?那個人又是敵是友呢?還有,他又為何要告訴徐雅麗,找到我,就找到她父母了呢?
這一路上,我除了睡覺也沒有什么事情干,就也在反復想著這些事情,卻越想越想不明白。我也知道,徐雅麗的身后,可能隱藏著許多秘密,這些秘密背后涉及的力量和組織,根本不是我所能觸及的。但是,回憶起徐雅麗無助的樣子,堅強的表情,我就暗暗捏緊了拳頭,不管怎么樣,我都要盡全力保護她!
匆匆打開那封信,信很短,字跡娟細,是徐雅麗留下的,她說自己臨時接到一個電話,得到了一些關于她父母的消息,要馬上回北京,并在信里留下了她在北京的住址等。
我飛快地看完了信,心中有種淡淡的失落,還有一絲淡淡的難受。徐雅麗……她,終究還是走了。
呆坐了一會兒,莫托推門進來:“小白哥,沒去找雅麗姐?”我沒理他,仔細把信收了起來,問他:“候子睡了?”莫托點點頭:“睡了!飯都沒吃!”又問我,“小白哥,你要是不睡了,我就去給你叫雅麗姐!臨走前她反復叮囑我,你一回來,就馬上叫她!”我一下叫住他:“回來!”莫托:“啊——?”我低聲說:“雅麗……她走了……”“走了?!”莫托大吃一驚,“這不可能。
我苦笑著,把那封信遞給他看。他匆匆看完信,肯定地說:“小白哥,你別難過……雅麗姐肯定是真有急事!你看,是她父母有信了,她肯定要第一時間趕回去的!”我拍拍他的肩膀:“小莫托呀,這理由也就只能騙騙你!你也不想想,有誰知道她在這地方?再說了,就算是知道她在這里,又怎么通知她?寫信還是發(fā)電報?”
莫托想想也對,張嘴想安慰我,又不知道說什么好,憋得臉通紅。我揮揮手,讓他滾回家去:“你這幾天別來上班啦!老子這次也累了,得好好休息休息!睡覺!睡覺!”
這一次,我真的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反正就是渾身無力,軟綿綿,不能下地,走不了幾步,就覺得氣喘吁吁的,頭暈眼花,像是隨時會暈倒。莫托請了幾次診所的大夫過來,大夫都瞧不出來什么病,只好隨便給我開了點兒阿莫西林,讓我多喝熱水,多休息。
偶爾身體好一些,我也出去走走,從這里走到旅館,再走回來;叵肫甬敃r我和徐雅麗兩個人默默地走過這條路,心里更是百般滋味涌上心頭,簡直要死的心都有了。
候子也知道我的情況,經常過來找我說話,主要說他捕捉水怪的宏圖偉業(yè),偶爾也想開導開導我,但是又沒有經驗,不知道怎么說,開口就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說不了幾句,就讓我給攆走了。
他不死心,后來干脆搬過來住,每天各種忽悠我加入他的水怪尋找計劃,我們一邊打怪,一邊尋寶,簡直跟印第安納�6�1瓊斯一樣瀟灑,壯志既酬,還怕找不到嬌妻美妾?!
他在這里住了半個月,后來終于住不下去了,說整天對著我,連他都覺得他自己要發(fā)霉了,不行,得出去干一票大的去!
臨出門前,他嘆了一口氣,說:“行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以后咱們北京見吧!”“北京?”我心里猛然咯噔一聲,一下子坐了起來:“你去哪兒?!”“北京。 薄氨本薄耙灰黄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