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比較文學原理》中如果說文學是一種文化的記憶,那么比較文學就是異質文化對話的記錄,并力圖通過自身的努力,去縮短兩者之間的“距離”。文學為各種文化所共有的性質,使之具有了“人學”的美譽,并表現出鮮明的人文傾向。比較文學關注的恰恰是異質文化中的人通過文學進行對話時所感悟的人文精神。現在,這種人文精神正在“打通”世紀之門而成為12世紀比較文學研究的核心命題。
緒論 異質文化對話與我們的責任
第一章 什么是比較文學
第一節 比較文學是跨民族、跨文化、跨學科的文學研究
一、比較文學是文學研究的一個分支
二、比較文學的定義
三、比較文學的特征
第二節 比較文學在全球化時代的意義
一、全球化與比較文學
二、促進文化交流,推動文學發展
三、倡導新人文精神,化解文化沖突
四、維護文化多元化,有利于保護文化生態
第二章 比較文學與可比性
第一節 何謂可比性
第二節 比較方法的思維特點
一、比較法的客觀性
二、文學現象的可比性
第三節 文化異質心理同構
一、人的一致性形成文學可比性
二、文學實踐到理論認知具有可比性
三、自我求證的文學昭然可比
第四節 比較文學可比性舉隅
一、“徒勞”的主題
二、“變形”作品的反思
三、“睿智”與二婦爭子
第五節 世界文學與可比性
第三章 比較文學的學派
第一節 法國學派
一、法國學派的形成發展
二、法國學者研究的新動態
第一節 美國學派
一、美國學派的建構
二、美國學派的崛起
第三節 俄蘇學派
一、俄蘇比較文學的軌跡
二、俄蘇學派的定型
第四節 中國學派
一、中國學派的出現
二、中國學派的盎然生機
第四章 影響研究殛其深化
第一節 傳統的影響研究
一、影響的類型
二、流傳學
三、媒介學
四、淵源學
第二節 影響研究的深化:接受研究
一、接受理論的興起
二、接受理論的新建樹
三、接受研究引入比較文學
四、接受研究與傳統的影響研究
第五章 平行研究
第一節 平行的模式
一、類比比較
二、對比比較
第二節 主題學
一、主題和主題學
二、王題學研究的王題
三、王題學研究的分類
第三節 題材學
一、神話傳說通材
二、民間文學題材
三、其他類似題材
第四節 文類學
一、不同文體比較
二、缺類研究
三、文學風格研究
第五節 比較詩學
一、中一西文論比較
二、中一東文論比較
第六章 跨學科研究
第一節 文學與哲學
一、文學與存在主義
二、文學與結構主義
第二節 文學與心理學
一、文學與精神分析
二、文學與“意識流”
第三節 文學與宗教
一、西方文學與基督教
二、中國文學與宗教
第四節 文學與藝術
一、文學與繪畫
二、文學與音樂
第七章 闡發研究
第一節 闡釋學的啟迪
一、傳統闡釋學及其理論意義
二、現代闡釋學與比較文學
第二節 闡發法的出現
一、闡發法的含義
二、闡發法與中國學派
第三節 闡發研究的勃興
一、闡發研究的實踐
二、闡發法與比較文學
第八章 文學的文化研究
第一節 文化的系統論觀照
一、文化系統的構成
二、文化系統中的文學藝術
第二節 文學的文化制約
一、文學靜態觀照中的文化制約
二、文學過程中的文化制約
三、文學與平級子系統的相互影響
第三節 文學在文化系統中的獨特性
一、文學是“小文化”
二、文學的文化載體功能
三、文學的文化超越功能
第四節 文學的文化批評模式
一、文化批評模式的理論基礎與視角
二、文化批評模式的特點
第五節 比較文學與比較文化
第九章 中國當代比較文學三十年
第一節 三十年的縱向發展
一、睜開天目走向世界
二、回應西方走出躁動
三、調整方向立于世界
四、總結反思:特征和趨勢
第二節 基于文學的墾拓與建構
一、中外文學關系研究
二、翻譯文學與文學翻譯研究
三、域外漢學和形象學研
四、海外華人文學與流散文學研究
五、新興的文學與人類學研究
六、比較詩學研究
第三節 比較詩學研究的發展與現狀
一、學科定位
二、熱點透視
結語 新世紀的比較文學
后記
實感的缺乏往往將研究引向抽象的討論,而不具備中國的歷史經驗或不關注當下的問題,那些洶涌流入的西方理論,縱然是真知灼見,也只能是身外之物。對知識的理論性閱讀當然是需要的,但對于今天的中國,單純的理論性閱讀并不足取,因為它極易流為空談。
文化霸權和文化多元主義是兩個很有“人氣”的詞匯,但是我們應該注意到,作為“西方中心主義”的“文化霸權”在多大程度上來源于西方?這其中是否隱含著東方學者自我設定的文化等級?
此外,眾生喧嘩的中國知識界,相當多的人不習慣于思考、缺乏獨立性、不具備對當下問題的根本性追問。思想的魅力絕不只是學者書房中的顧影自憐或者學術把玩,在這個因迅急發展而常常問題百出的現代世界,一手托世界、一手托中國的比較文學學者就更應該對當前的前沿性問題發問,真誠地體現自己的困惑與焦慮,表述自己的觀點和思考,進而得以與世界對話。因為,沒有問題意識,沒有將世界問題中國化的氣度與觀念,比較文學或比較文化就沒有存在的空間和必要。第三,干預意識。今天,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文化不再是一個輕松娛樂的舞臺,已經成了不見硝煙的戰場。從柏拉圖、亞里士多德時代起,文化就被認為具有教諭與凈化作用,19世紀60年代,馬修·阿諾德仍然認為文化的概念中包含著隱在的高尚因素,它能減弱或者干脆消滅人類社會的侵害性因素。但互聯網、電視等現代傳媒的高速發展,已經使問題的復雜性和艱難性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期。大眾傳媒和消費主義成為關注的焦點時,作為思考者、發問者的知識分子必須言說,這個言說不是書齋里的自說自話,比較文學特別應在這個東西方由沖突漸人對話的時代里發出自己的聲音,呈現個人化的、民族化的思考。更重要的是,在一個正在急劇變化的時代,知識不應再是“徒為稻粱謀”的手段,關注社會事務的熱情不應該成為占有知識之后“富有涵養”的交換代價。
如果懷著一顆仙風道骨的心對世界的變化、文化間的沖突熟視無睹,抱著庸俗社會進化論或者簡單的文化普遍主義的觀點,任其自生自滅,那么就完全喪失了作為一個比較文學學者的特征和存在的理由。
清醒的東方視角與中國文化立場,是我們比較文學界普遍需要的意識。只有特別強調這一觀念,針對中國的歷史和當下的問題才會凸顯,才不會追隨在西方洪流般的理論之后,將很多真知灼見低級重復成陳詞濫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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