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咬文嚼字》有緣
(序)
何偉漁
我原本是個“教書匠”,1956年走上三尺講臺,一直到2012年講了“最后一課”,前后長達五十六個春秋。學生喜歡聽我的課,因而我格外珍惜、格外用心給學生上課,可謂“專業思想”牢固,愿意終身以教,心無旁騖。
跟《咬文嚼字》結緣,純屬偶然。1995年,我受朋友邀約,有幸忝列《咬文嚼字》編委會,成為業余編委。雖說業余,卻并非掛名的編委,必須實實在在地做一些事情,這一做,又是二十年了。
許多讀者可能不知道,《咬文嚼字》創刊之前,先有一份《咬文嚼字》小報,那是上海文藝出版社內部發行的讀物。據說小報上的所有文章都是一個人執筆的,此人即后來《咬文嚼字》主編郝銘鑒先生。有一回我偶爾看到小報,很感興趣,于是郝銘鑒就約我寫稿,我大約寫過三四篇吧。后來小報在社內、社外的影響越來越大,聲名鵲起,出版界、新聞界好多有識之士紛紛建議將這份不定期的小報提升為定期的刊物,《咬文嚼字》雜志終于應運而誕生。
如今,《咬文嚼字》長大了,已過20歲,已經是青年才俊了。倘若走進上海咬文嚼字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會議室,在玻璃柜里可以看到許許多多獎狀獎牌獎杯,這本雜志幾乎年年獲獎。《咬文嚼字》所取得的成績,所贏得的聲譽,有目共睹,有耳皆聞,不需要我再來評功擺好了。
我,作為編委,作為“并非掛名的編委”,主要做了兩件事。
第一,20余年,我大概為刊物寫了百把篇小文章,算是給《咬文嚼字》大廈添幾塊磚加幾片瓦吧,不足掛齒。
第二,令我感到欣慰的是我為刊物“培訓”了一群新作者(不少于50人),推薦發表了數百篇稿件。這些新作者是我歷年的學生,有本科生,有研究生(其中一部分是在職中小學教師)大多從未在正規刊物上發表過文章。這數百篇稿件是從眾多學生的數千份作業(小文章)中選拔出來的。我一發現好的“苗子”,就讓學生修改加工。提意見,修改;再提意見,再修改……一般都要經過四五個來回,才能達到“推薦發表”的要求。有一位學生一連發表了三篇文章,又對我說:“老師,欲罷不能啊!”我回答:“再寫再寫,多多益善!”掐指算來,先后有三位學生分別發表了10篇以上的小文章。
要說“支持”,從來都是雙向的:組織、推薦學生的稿件,是我對刊物編輯工作的支持;發表學生的稿件,又是刊物對我教學工作的莫大支持。編輯部常常對我說“謝謝”,我也常常對編輯部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