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記錄了主人公“我”和狼子的成長歷程。“我”和狼子是相識多年的摯友,兩人性格上的差異以及愛情觀的不同讓兩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情感道路。兩人之間的友情也經歷了親密、誤會、決裂、和解、重新接納的過程。
“我”是一個情感遲鈍,性格擰巴的中二病患者,在不懂愛為何物的年月里憑著直覺和沖動一路橫沖直撞,到最后狠狠傷害了別人,自己也落得滿身傷痛。一路情傷后,“我”慢慢看清自己的可恨之處,也看到當初自己那一段純真感情的彌足珍貴。好哥們兒狼子性格豪邁,灑脫不羈,換女友成為他駕輕就熟的日常。畢業之后,性格外向的狼子熟諳社會規則,混得風生水起,“我”暗戀多年的晴楓嫁給了一名生意人。
清逸如風的晴楓,幽默大方的云玲,溫柔沉靜的冬雪,灑脫不羈的狼子,清純動人的莉莉……他們曾伴我走過那一程明暗交疊的盛夏風景。
看著昔日的朋友們朝著不同的方向漸行漸遠,站在盛夏陽光里的我想起往日唯留一聲嘆息。
一鳴,豆瓣、簡書作者。年齡奔三,想法犯二,一個喜愛獨處、長不大的老男孩。人生中的大部分時間用在胡思亂想上,自認為是自己的天賦所在,并樂此不疲。喜愛故事創作,總想用文字為從前的白日夢安家,希望自己的作品能為這世界帶來一點溫暖和感動。
“有些人就像風箏一樣,你以為把她握在手心,可她卻在遠遠的天空里飄著。有時候牽在手里的那根線突然就斷了,你甚至看不見風箏掉落在什么地方。”
那一天陽光正好,天藍得透明,我突然神經兮兮地說了上面那句矯情的話。
“嗯,這就是人生。”狼子不輕不重地接了一句。他的眼睛一直追隨著遠處那兩截嫩白苗條的小腿,目光灼熱,像照在他臉上的陽光一樣明亮。
“拜托,你能不能別以一副畜生的嘴臉跟我談人生?閣下的色狼本相能收斂一下嗎?”我微皺眉頭。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彌陀佛。”他使了一下眼色,拒絕在這個問題上再次糾纏。
好吧,一如既往,我負責傷春悲秋,他負責風花雪月。我凝望天空沉默不語,慢慢在自己刻意營造的氣氛里放肆沉淪。
PART1:少年初識情滋味
暗戀只是個自娛自樂的游戲,可退可守,就是不能攻。
第一章艷陽與白月
想起來,我跟狼子已經認識了十六年,比我一半的人生歲月還多。狼子曾說我們之間是孽緣,肯定是上輩子折騰得不夠盡興,這輩子要再繼續折騰,一直折騰到我們老去,死去。
狼子說這句話是有依據的,那就是我們兩人的手臂內側都有一顆朱砂痣,據說這是兩人前世緣分未了今生再續前緣的標識。
狼子說這話的時候一臉惋惜的表情:“這一世投胎你把性別弄錯了,你要是女的多好。”
我斜著眼問:“這樣你就不會風流成性了?”
狼子撇嘴搖頭:“當然不,這樣我的泡妞戰績可以早一點湊成整百。”
我狠狠罵:“賤人!”
一九九八年,我在老家的小鎮上初一。
入學第一天,我坐在陌生的教室中心情既期待又不安,四下張望良久還是沒有見到某個人,最后終于接受沒能跟她分到同一班的事實,心中感傷不已。也許當時我散發出來的憂郁氣質太迷人,以致某些狂蜂浪蝶撲了過來。我的耳邊響起某個男生怪聲怪氣的聲音:“嘿,帥哥,把你的座位讓給我如何?”有人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向旁邊一望,看見一張賤笑的嘴臉。
我有點兒不太高興,但也沒有過多地表現出來,勉強擰起一絲禮貌的微笑:“前面還有空位,你怎么不坐?”
“因為你這張比較干凈。”他說得很坦白,也很無賴。他可能感冒了,說這話的時候吸了兩下鼻子。
我將一張用過的黑乎乎的紙巾遞到他面前,“擦一下。”
他猛地一愣,接過之后展開來粗略看了一下,眉頭輕皺,接著放到鼻子下用力一噴。
這突如其來的畫面沖擊力太猛,我愣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對他說:“我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