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盧米?安德森,一個17歲女孩。
她是那個對每件事都要經過深思熟慮后才發表意見的人。
她是那個不管是物理還是哲學都能得滿分的人。
她是那個因為演了《哈姆雷特》里的歐菲利亞觸怒了兩位老師,可其他人都被感動得流淚的人。
她是那個從來都不參加學校的任何集體活動的人。
她喜歡有氧格斗、冰泳、跑步和逛美術館。
她是那個從來都是一個人吃飯,卻從來都不顯得孤獨的人。
她是另外一副拼圖游戲中的一塊,在這副拼圖中沒有屬于她的位置,可是她似乎又好像可以被放進任何位置。
她一點都不像其他人,可是她又和其他人沒有什么區別。
當眾人眼中神秘而酷極了的她,不小心卷入一連串危險事件,她該怎么面對生命中最大的危機,和成長過程中難以忘懷的疼痛?……
本系列共3本,《紅如鮮血》、《純如白雪》和《暗如黑檀》。
成長不在別處,在于內心的強大! 2013年出版,一個月內版權已售25個國家和地區;2014年,全球40余個國家和地區同步出版發行! 和美國、日本、英國……全世界的青少年一起,閱讀最COOL的成長故事吧!
(芬蘭)薩拉·斯姆卡(Salla Simukka),翻譯、青少年小說作家。2013年芬蘭托佩里烏斯文學獎獲得者。已創作了多部小說和1部散文集,翻譯了多部成人小說、童書和戲劇,同時是書評人,也是青少年文學刊物Lukufiilis的副主編。
翻譯張蕾,1980年出生,現居芬蘭,翻譯出版多部芬蘭文學作品。
人物列表2月28號,星期天2月29號,星期一,凌晨2月29號,星期一3月1號,星期二3月2號,星期三3月3號,星期四后記
雪堆閃耀著白光。十五分鐘前下了一場雪,給灰暗的積雪堆蓋上了一層潔凈而柔軟的新雪。十五分鐘前,一切還皆有可能,世界看起來那么美。更加光明,更加寧靜,也更加自由的未來就在前方的某個地方閃光。未來,為了它可以冒巨大的風險,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押在一張牌上,讓自己一次性地全身而退。
十五分鐘前,鵝絨般的大雪給積雪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羽絨被。
然后雪突然就停了,就跟它開始得一樣突然。一縷縷陽光,從云朵的縫隙間瀉下。整個冬天都沒人見過這么美的一天。
現在,地上的白色開始一點一點地摻雜進紅色。
紅在擴散,占據了它下方的土地,一片雪花一片雪花地往前推移,在前進中染紅它流過的雪花。還有一部分紅色噴到了遠處的雪地上,落成一個個鮮紅的斑點。這紅那么純粹,那么鮮艷,如果它有聲音,肯定會尖叫出聲。
娜塔麗·斯密爾諾娃那雙棕色的眼睛盯著紅色的斑點點綴的雪地,什么都看不見。她什么都不再想,什么都不再希望,也什么都不再害怕。
十分鐘前,娜塔麗還有希望,十分鐘前,她還比生命中的任何一刻都要害怕。她用顫抖的手把一張張鈔票塞進正宗的路易威登皮包里。她一直在傾聽,哪怕是再細微不過的聲響。她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一直對自己說沒事的,沒事的,一切她都計劃好了。但是同時她也知道,任何一個計劃都不可能絕對萬無一失。她花了好幾個月反復琢磨的計劃很可能被人輕輕一推就會倒下,破碎。
路易威登皮包里放著護照和飛往莫斯科的機票。
其他任何東西她都不帶。弟弟會開著租來的車到莫斯科機場來等她,會開車把她送到幾百公里以外的小屋。世界上只有幾個人知道那座小屋的存在,媽媽和三歲的歐爾加,她的女兒,會在那里等她。她已經一年多沒有見到女兒了。女兒會不會已經不認識她了?她們會在小屋里躲上一兩個月,這樣她和女兒就有機會重新認識對方。她會在小屋里一直躲到她相信危險已經過去,一直躲到她被完全遺忘。
有個聲音頑固地在娜塔麗的腦子里嗡嗡作響,“ 你不會被忘掉,他們不會讓你跑掉”。她試圖說服自己,她對他們來說并不重要,他們很快就能找到一個人來代替她,所以他們不會大費周章地去到她的藏身之地把她揪出來。
做這一行的,時不時有人失蹤,跟這個人一起失蹤的還有錢。
這是做這一行的風險,是不可避免的損耗,就好像在超市里沒有及時賣出去而腐爛掉的水果,最后不得不被扔掉一樣。
娜塔麗沒有數那些錢。她只是盡可能多地往包里塞鈔票。有些鈔票已經發皺卷曲了,但這并沒有關系。卷曲的五百歐元的鈔票和平整的五百歐元的鈔票一樣值錢。用它,可以買三個月的食物,如果足夠精打細算的話,甚至四個月。用它,也可以讓一個人在足夠長的時間內保持沉默。對于很多人來說,五百歐元就是沉默的價格。
二十歲的娜塔麗·斯密爾諾娃趴在雪地里,臉頰貼著冰冷的雪。
她感受不到冰雪在皮膚上的刺痛,她那裸露的耳垂也感受不到零下二十五攝氏度的氣溫足以讓人凝固的寒冷。
在這陌生的國度, 在這冰封的早春, 娜塔麗,你在冷得發抖。
有個男人曾經用他那沙啞的嗓音給她唱過這首歌,還唱跑調了。
娜塔麗不喜歡這首歌。歌中的娜塔麗是烏克蘭人,而她是俄羅斯人。
她喜歡的是男人給她唱歌,同時撫摸著她的頭發。當時她試著不去聽歌詞,好在這樣做并不困難。她會說一點芬蘭語,她能聽懂的比她能說的要多得多,不過她停止了費腦筋去想那些詞的意思,而是放松思緒聽男人唱。那些芬蘭語單詞交織在一起,喪失了意思,只剩下一個一個的音符,連成一串從男人的嘴里蹦出,飄到娜塔麗的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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