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劇場”告訴我們
《女中的創新課程——教育劇場》的書稿我看了幾遍,每次都很激動,“教育劇場”走來的一幕幕情景歷歷在目。這門課程,實踐著我們的辦學理念。今天這一門綜合課程的成功,讓我們不僅回味著“教育劇場”的精彩,也聆聽和感悟著“精彩”對我們的述說……
“教育劇場”告訴我們:一門成功的課程要扎根學校的土壤。
我們市三的辦學思路是傳承女校歷史,把市三辦成“有文化的名校”;開發女校課程,把市三辦成“有特色的女校”。《教育劇場》課程就是在這兩條交匯線上產生的。
市三的前身中西女中和圣瑪利亞女校都高度重視戲劇教育。很多校友,包括在理科方面卓有成就的著名校友,在回憶母校時,也會對當時的戲劇課充滿深情回憶,認為影響一生。我們最近有兩本書《圣瑪利亞女校》和《中西女中》出版,其中專門回憶戲劇活動的就有十幾篇,提到戲劇活動的就更多了。
教育戲劇之所以成為女校的特色課程和傳統課程,是因為藝術教育和女生發展有天然的聯系,它符合市三的特色和傳統,有了市三的沃土,教育戲劇必將開出鮮艷的花朵。
“教育劇場”告訴我們:一門成功的課程要能讓每個學生共享。
作為一所有歷史的女校,我們要開這樣的課。但我們的目標不是培養演員,是要讓學生在演繹的過程中接受教育。所以我們開的是“教育劇場”課。“教育劇場”的特色在于是一門全體女生參加的必修課。把“教育劇場”開成“必修課”是我們的著力點,也是突破點。
戲劇依靠舞臺表現,使女生陽光,有自豪感。愛演戲的女生,展示風采,不愛演戲、羞于演戲的女生挑戰自我,悅納自我,重新認識自己,培養自信。
戲劇需要角色認同,使女生寬容,有親和力。演了班主任,演了校長,演了父母,演了學霸……演了不屬于“她們自己”的角色,她們學會了換位思考,對“他人”有了更客觀的理解。
戲劇需要合作表演,使女生大氣,有影響力。重視合作,學會溝通、相處,個人的成功,是團隊的成功,團隊的成功,是每個人的成功。
既然這門課程立足教育,就必須每個人參加。對很多女生來講演得好不好沒關系,能在臺上自信的表達,自如的展現,投入角色的情感,富有同理心,并能夠和大家一起討論,發表意見,就獲得了成功。許多專家都指出,“教育”和“必修”是這門課的精髓所在。
“教育劇場”告訴我們:一門成功的課程要“跨學科”。
我們的“教育劇場”教研組由語文、英語、音美等老師組成。每年的“大戲”,語文、英語、政治、心理、歷史等學科組都會參與其中,開設有關劇情背景的知識介紹,組織相關社團進行紀念品“義賣”等衍生活動。跨學科,學生才能遷移運用多種知識;跨學科,教師才能合力組織多種活動;跨學科,才能聯動全校,形成校園文化,更加體現新課程的引領價值。
“教育劇場”告訴我們:一門成功的課程必將促進教師的成長。
創新課程的成功,是教師勇于、樂于挑戰的成功,是教師團隊的力量。我們的“教育劇場”教研組沒有一位是專業戲劇老師,但他們從無到有,課程不斷成熟,影響原來越大。特別是最后還寫出的相關“專著”,更是他們心血的結晶,成長的寫照。
不僅這個團隊成長了,全體教師也從中受益匪淺。我們組織全校教師觀摩聽課,評價研討,“教育劇場”的教育理念和教學方法,對我們學校“激活課堂”、“走進女生心靈”、“做女生教育的行家里手”等教學改革行為都起到了示范作用。
這些收獲,在我們2016年六月由230多位學生參演的年度大戲音樂劇《悲慘世界》中得到了深刻的體現,在宣傳冊中,我寫下下面這段話:
“市三校園版的音樂劇《悲慘世界》就要上演了。這部經典的文學著作、經典的音樂劇,通過學校的新課程帶給了學生。
這部戲是市三女生的能力展示。她們不僅是演員,而且還是配樂師、布景師、化妝師、燈光師、廣告設計師……這次演出展示了他們對藝術的熱愛和執著,她們沒有上過舞臺,她們沒有專門的排演時間,她們通過課程用習得投入換來了舞臺的精彩。
這部戲是市三精神的藝術寫照。這些指導老師都不是專業戲劇老師,白手起家,一路坎坷,終于使《教育劇場》成為學校的精品課程,也為上海戲劇課程探索了一條新路。這臺音樂劇也是老師心血的結晶。
這部戲是市三課程的魅力演繹。不僅語文、音樂、歷史、美術傳統融入其中,更是健美、新媒體課程、OM課程、ipad課程、行進樂隊等學校新課程的集體亮相。各科教師形成團隊,多種知識融為一體,顯示了課程綜合的美好前景。
藝術是女校的特色,戲劇是市三的傳統。我們為特色和傳統的發揚光大不懈努力。
這是一場戲,是藝術課程大融合的嘗試,是一次校園文化盛會,是市三育人目標和辦學理念的舞臺詮釋,是我們對學校、學生和藝術的愛。”
這門課程的成功,使我們對市三的辦學理念有了更堅定的認識。很多人問,市三培養女生的指導思想是什么?我想,辦好女校最重要的是形成女校文化,要有女校特有的文化氣息,女校要有“女校味”。
市三的文化是“雅”。
雅的教育對學生而言,就是不俗氣,不功利,陶冶性情,遵循規律,厚積薄發,規劃美麗人生。
雅的教育對學校而言,就是不專制,不盲從,尊重個性,激發認知,潤物無聲,走進女生心靈,。
我們“獨立、能干、關愛、優雅”的“IACE”育人目標,就是要通過有“女校味”的學校課程,把我們的學生培養出“女孩味”,成為志趣高雅的陽光女孩,學識博雅的知性女孩,形象優雅的魅力女孩。
在“教育劇場”的引領下,我們的課程正不斷走出新天地。
《中西講壇》是我們女校又一門的特色課程,取“學貫中西、智通文理”之意,每學期定期由本校教師同時開設幾十個講座,已是第三季。人文藝術類的有《道家智慧與心理療傷》、《走近指揮家》等。數理科技類有《條形碼和二維碼》、《和物理老師一起看電影 》等 。
《大學體驗課程》是由大學教師與本校老師共同專為女生設計開設的,讓女生走進各類大學,有幸體驗專業實驗室的研究過程和實驗方法。
《社會實踐研究課程》是每位學生在老師指導下確立課題,以2~4人為小組合作完成的研究性課程。女生的課題多次在各類比賽中獲得獎項。
藝術審美類課程豐富多彩,形成了濃厚的美育藝術氛圍。《吹奏樂鑒賞與實踐》、《“Drumline”行進打擊樂》、《生活中的實用美術》、《女生健美》、《茶藝》、《女生禮儀》等課注重藝術品位和生活情趣,為女生喜聞樂見。
我們的學生對市三這些課程心存感激。
最近幾年每每到海內外大學放假時就會有一批批校友回歸母校、泡在市三,蹭市三課,賞市三景。我在校園中也經常見到一位披著披肩專注畫學校建筑的女孩,她畫畫身影也成了校園的風景,感染著身后來來往往的學生,她就是目前在美國薩凡納藝術設計學院建筑設計專業學習的學生(這所學院的目標是發現和培育每一名學生的獨特才智)。她告訴我每次來校園都能帶來靈感和快樂,有種回家的感覺,故每次回國都要來母校浸潤創作并留下畫作送給學校。她之所以對學校有如此深厚的感情,是因為“是學校讓我喜歡上了這個專業”。
此時,我特別要介紹的是這本書的后記。在出版前我曾經有一次與三位已畢業的學生蔡恬吉、杜佳寧、蔣怡琳有過一次關于戲劇教育的談話,整理之后,我覺得可以作為本書的后記。
這三位女孩在市三的校園里都是普通的學生,但在戲劇的伴隨下,她們的生活已經顯現了多元性、獨創性和豐富性。她們的對話反映了“教育劇場”對她們昨天、今天和明天的影響,我們為自己的付出和收獲感到高興,我們也更加深刻理解和堅信這門課的正確定位:以戲劇為載體,以教育為目的,面向全體學生的必修課。
人生如戲,戲有人生。寫戲,演戲,談戲,愿學生們感悟人生百味,演繹人生精彩。
在此,我特別要感謝我們老師和同學的全心投入,感謝家長的理解關注,感謝各級領導的鼎力支持,感謝來自新加坡的何家偉先生、黃俊鵬夫婦在課程構建和本書編寫方面給予的熱心幫助!
把市三辦成“有文化的名校”,把市三辦成“有特色的女校”,我們任重道遠,矢志不渝。
徐永初
第一章 教育劇場:不是戲劇課的戲劇課
第一節 歷史足印:過去的女校一直有戲劇課
近年來,教育戲劇(Drama in Education)、教育劇場(Theatre in Edcation)等概念被人們越來越熟悉,戲劇在中小學教育中的地位和作用也逐漸引起大家的重視。
很多人認為,這是舶來品,于是把探索和借鑒的目光投向國外的教育戲劇理論和實踐。國外教育發達的國家固然戲劇教育歷史悠久,而且目前也取得了很大的理論和實踐成就。但事實上,我國對戲劇教育功能的探索與實踐,早在上個世紀初期就已開展,而且有了一定的聲勢和影響。
以中國著名教育家張伯苓為例吧。張伯苓生于天津,曾出任中華民國的南京國民政府考試院院長,1949年11月底,重慶解放前夕,張伯苓婉拒蔣介石赴臺要求而留守大陸。他創辦南開中學、南開大學、南開女中、南開小學和重慶南開中學,為國家培養了大批英才,被尊為“中國現代教育的一位創造者”。
他自創辦南開中學、南開大學之初,就非常重視戲劇的美育功能。早在1901年就提倡話劇(當時稱“新劇”,也稱“文明戲”)。
他和教職員學生一起創作演出話劇。他說:“戲園不只是娛樂場,更是宣講所、教室,能改革社會風氣,提高國民道德。”,“從戲劇里面可以得到做人的經驗。會演戲的人將來在社會上必能做事,戲劇中有小丑、小生、老生等,如果在戲劇中能扮演什么像什么,將來在社會上也必能應付各種環境。”
當時周恩來、曹禺還在天津南天中學讀書時,已經成為南開新劇團的主要演員,曹禺后來成為中外知名的戲劇文學家。曹禺也曾說:“南開新劇團是我的啟蒙老師,不是為著玩,而是借戲劇講道理,它告訴我戲是很嚴肅的,是為教育人民、教育群眾,同時自己.也受教育。”
張伯苓曾親自編劇、導演。也培養了一批出色的演員。對劇本的編選,非常嚴格。在他的提倡影響和扶持下,四十多年來,在天津、昆明和重慶各個時期的南開話劇理論、史話、紀事、演出劇目(近200個),創作及改譯的劇目(近100個)劇評等。
周恩來在他寫的“校聞”中也說:“校中每次周年紀念會,例演新劇,以志慶賀。今年暑假期問,校長(張伯苓)特集同新劇團團員數人,前往高家莊李氏小學,預先編纂,以冀勿匆忙于臨時。……每人均編稿本三、四,而業經校長認可演者有二。所費手續,計經四次……其中情節,固求能免俗,然悲歡離合,實深合社會心理,且布景豐富,以之陪襯內容,情節當能益肖。”
當時中國已興女校。女校從誕生那天起,就和戲劇結下了不解之緣。再以張伯苓創辦的南開女中為例。曾任人民文學出版社副社長、總編輯、社長韋君宜在南開女子中學有六年學習生活。
入學不久的一次校慶日,"南開新劇團"排演易卜生劇作《娜拉》,由大學部萬家寶(曹禺)主演,在一個不滿十一歲的女孩眼前展現了一個新的天地,從中呼吸到了時代的氣息。那時人家是大學部學生,可是我是初一小孩子,他當然不認識我,可是我這個小觀眾卻對此戲印象極深。至今,在末幕換上深色衣群的娜拉站在臺中央說:我原來是一個洋娃娃!'訣絕出走的模樣兒,還留在我的腦際。
上海市第三女子中學(以下簡稱“市三女中”)的前身是中西女中和圣瑪利亞女校,這兩所上海著名的女校,在當時都非常重視戲劇教育。
演短劇是中西女中的傳統。當時學校經常指導學生演英語短劇,如莎士比亞戲劇的片斷或歐美文學名著改編的片斷。茅盾先生寫的《我走過的道路》一書中曾評論中西女塾演出的《翠鳥》),說“這大概是中國戲劇史上演出的第一個外國話劇,比神州女校學生排演果戈里的《欽差大臣》早了幾年。”
薛正校長認為,中西女中學生不僅要了解西方文化,更重要的應通曉祖國文化。她親自任導演,學生第一次在中西女中演出了中國現代劇《一片愛國心》。以后學校又演出了曹禹的《雷雨》、郭沫若的《孔雀膽》、《棠棣之花》、《屈原》等名劇。
中西1940屆鐘吉魚回憶:“高三時在學校大禮堂的舞臺上我們演了英語劇《傲慢與偏見》,當時全班同學積極投入,容文貞、沈冰如、張惠芳等任主角,班主任當導演。舞臺布景、服裝設計由師生合作制成。”
圣瑪利亞女校也是非常重視戲劇教育的。1945屆應曼蓉回憶:
我在課外,還看了些現代的西方戲劇,如易卜生的《玩偶之家》。我就嘗試自己寫劇本,構思了一個故事情節,和同班劉錦宰、劉天眷一起設計了一個三幕劇《圣誕節降臨到紅木古堡》,我寫了這出戲的第一、二幕,劉錦鑾寫了第三幕,她還為全劇配了音樂。此劇得到了桂質良老師和全校同學支持,46屆郭志媛還把她最漂亮的一件塔夫綢晚禮服借給我們做戲裝。1944年圣誕前夜,我們在圣約翰大學交誼室舞臺上演出,劉天眷演男主角,我演女主角,邵曼琳演特別有趣的一個女配角,這出戲演出很成功,轟動了約大。
1945屆 應曼蓉這樣回憶:
我們在初三讀Treasurelsland就演繹那個強盜在小旅店一段情景,全由學生自己排演。有時我們班會演出舞蹈節目,那是因為我們有李葵、王麗天這樣有芭蕾根基的同學,演出使我們對自己的能力信心百倍,終于在高二那年匯同一部分1953屆同學,從約大請來胡思永、葉惟德導演,演出《夜店》,效果非常好,更增添了我們敢想、敢做的意氣,對承擔從沒做過的事毫不畏懼。可以說母校不僅賦予學生高素質的學科知識,而且對學生進行了全面的素質教育,培養了一種價,值觀念、價值取向,使我們一生享用不盡。
重視戲劇教育的傳統,在解放后中西女中和圣瑪利亞女校合并為市三女中后,仍然得到很好的傳承。1957屆上海人民藝術劇院演員、導演丁錚宜對當時學校的戲劇活動有過詳細的介紹:
1954年我們如愿以償地坐到了市三女中高一(六)班、(七)班的課堂。在課余時,我們一起走進行政辦公室,非常禮貌地詢問能不能在大禮堂舞臺上搞一些演出。辦公室的老師給了我們意外的驚喜,他熱情洋溢地介紹著大禮堂以往的輝煌,似乎說以前曾演出過莎士比亞的《第十二夜》。他還興致勃勃地帶著我們到一間倉庫里去看,居然還留存了一些服裝和道具。我們最深刻的印象是看到了一件像婚紗禮服一樣的長裙……于是一出童話劇《雪女王》便醞釀成形,戲劇社團繼往開來的第一炮就此打響了。我擔任的是幕后配音樂效果的“角色”,記得演出的時候,我臺前、臺后的跑來跑去,一邊觀察劇情的發展,一邊跑回側犀放唱片,并為自己能即興的發揮讓音樂輕點、響點甚是得意。這種幕后的激情一直延續至今,特別在我擔任大活動導演時,常常感到自己仍然帶著那份熟悉的、市三女中的“青春”氣息。
我還忘不了,稚氣的我們第一次“玩”得太開心了,高舉著火炬的“強盜”剎是威風,居然在舞臺上點起了明火。但一不小心干燥的側幕燒了起來,火焰很快地往上竄……幸好舞臺上有滅火器,膽大的同學手忙腳亂地把它顛過來倒過去,終于噴出了白沫沫,將火撲滅。事后我們揣揣不安地等待著校方的“處罰”,誰也不會想到最后等來的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換上新幕,再度“公演”。從此以后,我們這批喜愛藝術的孩子們,在母校的呵護下就更加大膽地往前走啦。每個社團團員幾乎把所有的課余時間都撲在戲劇社團的“事業”上,一臺臺古今中外,不拘一格的演出給校園帶來了陣陣歡樂和多多的話題。記得木工間的老師傅對我們特別關照,有求必應,制作出來的大窗戶、茅草屋具有專業水平,制作的道具更是沒得話說使得我們的演出,還真像那么回事了。
戲劇社團的第一任團長是56屆的范巴陵,她和58屆尤賜圻(尤嘉)演出的《破舊別墅》是白砥民老師導演的。導演的高超手法加上瀟灑自如的“男”角和歇嘶底里狂笑的“女”角的表演,令劇場氣氛達到了極高的藝術境界,這也可能就是電影《枯木逢春》尤嘉被選為女主角苦妹子的必然吧。
戲劇社團的第二任團長是黃淑幀。我唱歌,她為我伴奏,我演白天使,她扮小黑人。高三時我們搭擋演出了越劇《盤夫索夫》令人瞠目。因為她是團長,所以“別人不演的,我來演”。她在《祝福》中扮演的媒婆卻是歪打正著,服裝、化妝任她發揮,一出場滿堂彩。有的角色真是非她莫屬,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在她身上蘊藏著巨大的能量,這種精神、這種勇氣當然應驗在她的事業上,成了一位遺傳基因的開拓先鋒。
市三女中的大禮堂“舞臺”對于我的人生來說,似乎從未離開過,有一種延續、一種永恒的感覺……唱著“小二黑結婚”第一次登上了市三女中大禮堂舞臺,又唱著“小二黑結婚”闖進了上海戲劇學院的大門,走進了上海人藝。從演員到導演,從未離開過“舞臺”。
過去上海有很多女校,都很重視戲劇教育。語言、音樂、戲劇,往往是當時女校的支柱課程,因為那時候對女子學習數理化沒有很高的要求,更主要的原因是這些課程符合女生特點,符合女生一生發展的需求。特別是外國辦的女校,對英語、外國音樂和外國戲劇的教學更加熱衷,當時女性能講英語,聽外國音樂,看外國戲劇,是很時髦的,很洋氣,在今天來看也是藝術修養的一種表現。所以戲劇教育一直是中國女校的一個教育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