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是人間最孤寂者"(朱光潛),但偉大的詩人卻從沒有放棄對自由靈魂、對自我價值的追求,這話尤其道出了唐代詩人群像。陳子昂的"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悲壯地抒發出一種積極進取、得風氣之先的偉大孤獨感;王維"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則表現出一種恬靜優美的孤獨之境;李白的《獨坐敬亭山》表達了"獨與天地精神往來"的飽滿的心,柳宗元的"獨釣寒江雪"則肯定了對自我價值的認知……就是這樣,唐詩藝術化地記錄了詩人們本真生命的一次次敞亮。
《在唐詩里孤獨漫步》,作者起先把唐詩放回歷史的大背景下去讀,以唐詩發展的軌跡為線索,突破傳統,結合音樂、電影等審美對唐詩進行知識性解讀;每篇又從詩人的命運沉浮、人生際遇、作詩緣起及影響等角度,對詩人進行中肯而不失趣味的介紹,最終撩起時代的面紗,讓詩人從悠遠的作品中走出來,走進我們的生活。
夏昆,七零后,早生一年就成六零后,本想做音樂,因考了師范而只好當老師,畢業后開始教一群七零后。現在成天跟一群零零后廝混,于是發現教育最浪漫的事就是孩子長大我變老。愛看電影,愛聽音樂,有時間也寫字。寫了不少文章,出了幾本書,多染指教育、歷史、音樂、電影、詩詞,但最想出的不是書,而是專輯。
序
最偉大的一頁由一個酒徒掀開――王績
酒徒
屬于未來的詩歌
人不輕狂枉少年――王勃
少年得志 揮斥方遒
稀里糊涂的文字獄
禮豈為我輩設邪?
還詩歌一個男兒身――楊炯
被命運扼住咽喉的詩人――盧照鄰
悲情詩人
天道在哪里?
詩人無關生死――駱賓王
一只歌唱了一千多年的白鵝
時運不濟 命途多舛
詩人無關生死
境界是最偉大的意義――初唐四杰
最要命的懲罰――宋之問
為天地找一個心靈的家――陳子昂
智者首先是覺者
為天地找一個心靈的家
用一首詩來為前輩贖罪――張若虛
毒化與蘇醒
用一首詩來為前輩贖罪
可愛的老狂人――賀知章
狂得可愛的詩人
可愛的狂詩人
從繁華走入靜謐――王維
英俊少年
升沉不過一秋風
最簡單的偉大
云在青天水在瓶
到哪里去傾聽落花的聲音
在山水中回歸簡單――孟浩然
留到最后的是尊嚴
感受你的疼痛
釃酒拭霜刃 彈鋏歌大風――王翰
用時代來書寫人生――王之渙
將絕句詠成絕唱――王昌齡
在盛世中坎坷 天下誰人不識君
七絕圣手 將絕句詠成絕唱
唯一的例外――高適
仕途順利的詩人
四海之內皆兄弟
用悲憫來俯瞰戰場
好奇的浪漫詩人――岑參
把敵人變成人――李頎
寂寞于神靈和人群之間――李白
隱居是為了做官
在無物之陣中徘徊矛盾
微斯人,吾與山歸!
登高:生命中無法承受之痛――杜甫
唯見林花落,鶯啼送客聞
有一種最大的愛
盛世結束的嘆息――張九齡
盛世的背影
思念:用時間來置換空間
讓詩仙斂手的詩人――崔顥
中唐的四條河流--中唐詩人
鬼才知道――錢起
風雪 流浪 歸宿――劉長卿
由魔而入仙的詩人――韋應物
少女情懷總是詩――李端
留一點遺憾豈不更好?――崔護
鐘聲 透徹千年的呼喚――張繼
騎墻 中國文人的立身之寶――韓翃
說"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張籍
作一次浪漫的弊――朱慶余
雖千萬人 吾往矣――韓愈
不平則鳴
雖千萬人 吾往矣!
云橫秦嶺家何在
人生比詩歌更寒冷――孟郊
苦寒詩人
寒門孝子
中唐的堂吉訶德――劉叉
苦吟 在人生的秋季――賈島
苦吟詩人
舉場十惡
二句三年得 一吟雙淚流
掙扎 在人生與詩歌的夾縫中――李賀
在人生的夾縫中煎熬
在詩歌的夾縫中伸展
浮云不系字樂天――白居易
從神童到青年才俊
況多剛狷性 難與世同塵
時傾一杯酒 坐望東南山
童子解吟長恨曲 胡兒能唱琵琶篇
行走在大地上的詩人
我打江南走過
微醺 在冬夜的微笑中
做一場風花雪月的夢
人生只是一場誤讀――元稹
讓人唏噓的友誼
備受指責的愛情
身后是非誰管得,滿街爭說蔡中郎
一個人的對話
獨釣寒江萬里愁――柳宗元
銳意改革 敢為圣朝除弊事
遠謫遐荒 一身去國六千里
直面慘淡 以悲劇提升人生
最后的歸宿是孤獨
用詩歌的長矛挑戰命運的風車――劉禹錫
譏諷 受難者最后的武器
用泥土的滋味調和生命的盛宴
站在歷史的高度俯瞰蒼生
晚唐 在黃昏時分退守內心--晚唐詩人
衰颯之氣中的一縷清音――杜牧
名門之后
贏得青樓薄幸名
衰颯之氣中的一縷清音
透視歷史的荒誕與悲涼
夕陽無限好 只是近黃昏――李商隱
因為超越 所以孤獨
唯有一無 于是所有
誰能抓住傷感的風?
人不輕狂枉少年――漫談唐代詩人之"狂"
"狂"的歷史淵源
唐代詩人之狂
"狂"的本質
高山流水覓知音――唐代詩人的友誼
李白與王昌齡
高適與杜甫
李白與杜甫
元稹與白居易
劉禹錫與柳宗元
后記――相信永恒
人不輕狂枉少年——王勃
西方有句諺語:“造就一個藝術家需要三代。”這話說的其實是家學淵源對于人成長的重要性,這一點在藝術上尤其顯得突出。因此,很多天才不是老師教出來的,而是家庭熏陶出來的。王勃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少年得志?揮斥方遒
王勃,字子安,是隋末大儒王通的孫子,也是唐初著名詩人王績的侄孫,出身書香門第,從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王勃自幼聰慧好學,《舊唐書》說他六歲就會寫文章,“構思無滯,詞情英邁”。唐代大儒顏師古作《漢書注》,被公認為是最權威的注解,直到今天中華書局出版的《漢書》仍用的他的注。而王勃九歲讀《漢書》的時候,居然給顏師古挑出了一大堆毛病,還寫出了十卷漢書《指瑕》,一時震驚海內。
唐高宗麟德元年(664年),王勃上書右相劉祥道自薦,劉表薦于朝,兩年后,王勃應制科(唐代一種皇帝親自主持的臨時性科舉考試——作者注),對策高第(考試成績優異),被授予散朝郎之職。此時的王勃年僅十四歲,還是少年。
十四歲的王勃,和那個正如朝陽的東方帝國一樣,內心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時代的自信與豪邁通過人生際遇轉化成他滿滿的驕傲,再通過他的筆端抒寫出來,即使是痛,都痛得自信,痛得瀟灑,痛得壯闊。
送杜少府之任蜀州
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
與君離別意,同是宦游人。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江淹《別賦》中說:“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離別總是一個最痛苦的主題,不管是此前的“昔我往矣,楊柳依依”,還是之后的“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離別的每一幕,每一刻,似乎都是一把鈍刀,絞割著人們已經傷痕累累的心,因此,離別的詩句總是讓人黯然神傷,幾乎已是不易之道。
可是,王勃這首詩卻一反常態,首聯以一組工整的對仗,為我們展示了一幅氣勢雄渾、境界壯闊的畫面,仿佛在這離別之時,城闕與山河都肅立兩旁,站成一旅威武嚴整的儀仗隊,為朋友送行。第二聯安慰朋友,離別是為了“宦游”,“宦游”二字頗有深意:雖則是離家遠行,但也是展翅高飛,即使是背井離鄉,也是為了日后的衣錦還鄉。因此,暫時的離別不算什么,因為男兒遠行,是為了開辟一方更廣闊的天地。第三聯是傳誦至今的名句,多認為是從曹植《贈白馬王彪》“丈夫志四海,萬里猶比鄰”化用而來。不過王勃在這里突出了“知己”二字,在勉勵朋友的同時,又注入了友誼的溫情;最后一句似戲謔,提醒朋友勿作小兒女態,而應放眼未來,勇敢地走自己的路。胡應麟《詩藪》評此詩說“終篇不著景物,而興象宛然,氣骨蒼然”。這時的王勃,已經從散朝郎任上離職,應唐高宗的兒子——沛王李賢之邀,擔任沛王府修撰。《唐才子傳》中說當時王勃名滿天下,出重金請他寫詩作文的人很多,因此他靠潤筆都可以過得相當的寬裕。他寫作的時候,總是先磨墨數升,再酣飲美酒,然后蒙頭大睡,醒來之后拿筆就寫,一字不改,人們稱之為“打腹稿”。
張愛玲說出名要趁早,王勃可算早出名中的翹楚,但是,也許正由于他出名太早,對人世間的很多事情無法看得真切,加之年輕氣盛,恃才傲物,王勃得罪了不少人,于是,很快他就遭遇了人生第一次重大打擊。
稀里糊涂的文字獄
嚴格意義上講,唐代是一個相當開明的朝代,終唐兩百多年,沒有一個文人因為文字而被砍頭,即使像杜牧在《泊秦淮》中說“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暗示唐代將走上陳朝滅亡的老路,瘋狂攻擊現政府,也沒見被人抓住說大逆不道;李商隱在《馬嵬》中說“如何四紀為天子,不及盧家有莫愁”,毫無遮攔地調侃唐玄宗與楊貴妃,也沒有像別的朝代一樣馬上被定為“大不敬”,抄家、充軍或者誅滅三族。但是,這也并不代表文人寫作就沒有禁區,專制社會總有很多微妙的敏感話題,而涉世不深者一旦涉及,引來的很可能就是滔天大禍,立儲問題就是這些敏感話題中的一個。
專制社會,天下為家,君主視天下為私產,統治權傳子而不傳賢。暴力爭奪、陰謀篡取成為中國古代改朝換代的基本方式。為了爭奪權位,父子相殘,兄弟操戈層出不窮。天授年間,許王李素節和澤王李上金同被誣告,被抓到京城準備處死,走在路上,看到有人家辦喪事,李素節對左右說:“能夠病死是多好的事情啊,還有什么必要哭呢!”隋末,越王楊侗在被王世充縊殺之前,遺言:“從今以去,愿不生帝王尊貴之家。”一語道破其中的慘毒。
高祖李淵即位之后,立長子李建成為太子,但是當時秦王李世民羽翼已經豐滿,成為爭奪太子之位最強的力量。終于,玄武門之變,李世民殺兄屠弟,李建成和李元吉家屬均被誅殺,接著連李淵也不得不將皇位讓出,當了唐朝第一位太上皇。
李世民即位之后,立長子李承乾為太子,隨著時間推移,又對太子多有不滿,而喜歡魏王李泰,李泰知道之后,也極力活動,想謀求太子之位,終于導致太子被廢。《舊唐書》記載:李泰知道太子被廢的消息之后,喜滋滋地去找父皇,說:“我只有一個兒子,我如果當了皇帝,死前我就殺掉我的兒子,把皇位傳給晉王(李治)。”唐太宗竟然信以為真,把這話告訴了褚遂良,褚遂良說:“魏王一旦當了皇帝,成為天下的主人,哪里有殺自己的兒子把皇位傳給晉王的道理?如果陛下一定要立魏王,就必須為晉王尋找一個好的安身之地。”此時被廢的太子李承乾也上書說:“我已經當了太子,難道我還有什么別的欲望嗎?只是因為魏王相逼,無奈之下才做了傻事。陛下如果讓魏王李泰當太子,就正好落入了他的圈套。”
此時唐太宗才如夢初醒,說:“我如果立李泰,就意味著太子之位是可以憑借手段得到的。立李泰為太子,李承乾和李治都不可能活下去;立李治為太子,李承乾和李泰就有可能保住性命。”于是,當初根本沒有競爭實力的晉王李治,在鷸蚌相爭之中漁翁得利,被立為太子,后即位,就是唐高宗。
有了父親弒兄殺弟的先例,加上自己的親身經歷,高宗李治對立儲問題十分在意,如履薄冰,希望避免悲劇再次發生,而恰恰就在這個關頭,王勃卻干了一件觸龍鱗的傻事。
當時諸王經常以斗雞為樂,王勃鬧著玩,寫了一篇《檄英王雞》,檄指的是檄文,是古代戰爭中宣布對方罪狀,表明討伐原因的文章,用現在的觀點來看,王勃充其量也就是惡搞而已,可是這篇文章讓高宗看到之后,卻觸動了他最敏感的那根神經,很自然就聯想到了太宗和自己面臨立儲問題時發生的一系列慘禍,于是高宗認為王勃“離間諸王”,將他趕出了王府。
遭遇了第一次挫折之后,王勃傲慢隨意的性格似乎也沒有多少改變,很快又做了第二件傻事。
咸亨三年(672年),王勃在友人的幫助下,謀得虢州參軍之職,任職期間,有一個叫曹達的官奴犯罪,王勃將他藏匿了起來,后來怕走漏風聲,居然將曹達滅口。事發之后,王勃被判死刑,好在遇赦,沒被處死。后來有專家懷疑此事可能是同僚陷害,原因是嫉妒王勃才華卓越。這次大禍,不僅使王勃的仕途宣告終結,甚至還連累了他的父親,其父王福畤因為兒子犯罪,被貶為交趾(現越南河內)縣令,遠謫南荒之外。
上元二年(675年)秋,王勃前往交趾探望父親,路過南昌。南昌長江邊上,有一座由高祖李淵第二十二子、滕王李元嬰修建的樓閣,后人稱之為滕王閣。李元嬰在修建這座樓閣的時候恐怕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座樓閣將永遠地和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年輕人的名字聯系在一起,提起滕王閣,不會有人想起李元嬰,而只會想起王勃,還有那篇名垂千古的《滕王閣序》。
禮豈為我輩設邪?
從王勃大大方方接過紙筆的那一刻起,閻都督就開始后悔了。
南昌的滕王閣是原滕王李元嬰所建,到高宗時,樓臺已經朽敗不堪。當時在此任職的都督閻伯嶼便重修了滕王閣,為了紀念這一盛事,閻都督便請來了當地的名流,在重陽日會聚一堂。按照中國人的傳統,照例是要寫文章來紀念此事的。幾百年后的滕子京也做過同樣的事情,他重修了岳陽樓,并請人作文,于是范仲淹留下了千古名篇《岳陽樓記》,閻伯嶼跟滕子京不同的是,后者是光明正大直接請范仲淹作文,而他卻玩了一個小小的花招。
這次宴會的目的,除了慶賀滕王閣重修成功之外,更重要的是閻都督想借此向大家夸耀他女婿的才學。因此,在宴會之前,他就囑咐女婿事先做好了一篇序文,并叫他背熟,打算在席間當作即興所作來給大家看。宴會上,大家坐定之后,閻都督命人拿出紙筆,假意請各位為這次盛會作序。一千多年后,學者吳思寫了一本書叫《潛規則》,指的是那些上不得臺面但是大家又必須遵守的無形的規則,其實,潛規則在一千多年前就早已存在了。因此,當下人將紙筆奉到自己面前請自己作序時,在座的賓客都假意推辭,因為他們都知道,今天的潛規則就是:文章是閻都督女婿的,如果自己不知深淺接過來,就是極度的無禮。
但是,年僅二十多歲的王勃顯然沒有明白這潛規則,當紙筆傳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居然沒有推辭,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滿座皆驚,閻都督更是怒形于色,拂袖離席而去。
王勃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落筆便寫,閻都督在帳中總覺得心下不甚了然,于是叫家人去看王勃寫的什么,隨時向自己匯報。一開始,家人報說:“他落筆先寫‘豫章故郡,洪都新府’。”閻都督冷笑說:“不過是老生常談罷了。”過一會兒,家人又來報:“他現在寫的‘星分翼軫,地接衡廬’。”閻都督收起了輕蔑的笑容,沉吟不語。許久,家人又來報:“現在寫的是‘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閻都督大驚:“此真天才!當永垂不朽!”于是從帳后出來,賓主盡歡。
宴會結束的時候,閻都督肯定沒有當初的悔意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被列在《滕王閣序》里(都督閻公之雅望,綮戟遙臨),與這篇文章一起傳之千古而不朽的話,他也許更會慶幸今天邀請王勃的舉動,更會慶幸王勃的無禮,因為如果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和大家一樣世故,對潛規則了然于胸,就不會有今天的盛會,更不會有這傳世的杰作了。
西晉名士、竹林七賢之一的阮籍為人豪放不羈,《世說新語?任誕》中說,阮籍的嫂子回娘家,阮籍竟然不顧男女之大防,去跟嫂子告別,當別人譏諷他不懂禮法的時候,阮籍反唇相譏:“禮豈為我輩設邪?”
禮法束縛得越來越緊,于是無所措手足,這也許是《滕王閣序》成為千古絕唱的最大原因。從漢代的經學到唐代的儒家道統,再到宋代的程朱理學,中國人的銳氣和想象力被消磨殆盡,唐詩宋詞不復存在,讀書人所有的智慧都耗在了八股文中,耗在了無聊的禮節和謙讓之中,耗在了暮氣沉沉的內斂和穩重之中。
王勃走下滕王閣,在大家的祝福聲中離開南昌,繼續踏上探望父親的旅程。幾個月后,他乘坐的船遇到臺風,王勃溺水,驚悸而死,年僅二十七歲。《滕王閣序》里有一句“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這里的終軍是漢代人,他自薦去招降南越,時人壯之。后來,他被叛軍殺害,年僅二十六歲,人們都惋惜地稱他為“終童”。但是,不管是王勃,還是終軍,都用自己短暫的人生書寫了一個永恒的輝煌。終軍死后,南越終于歸附朝廷,成為中華大家族的一員;王勃死后,人們把他與楊炯、盧照鄰、駱賓王一起并稱為“初唐四杰”,王勃居于四杰之首。于是,唐詩的大門由四杰為我們緩緩打開,門后,將是一個光耀萬邦、流芳千載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