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三怪探之牡丹劫》是以晚唐時期的長安城為背景的偵探推理小說。落魄而玩世不恭的獨孤仲平表面上是金吾衛的小畫師,實際上思維縝密、涉世豐富的他卻是探案的重要顧問。離家逃婚的貴族少女韋若昭古靈精怪,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一門心思要跟隨獨孤仲平學習探案。從洛陽而來的賞金獵手李秀一武功蓋世,為人孤僻,而見解獨到。三個人湊在一起,既有競爭和相互利用,又有聯手合作,共同偵破了許多奇案。《牡丹劫》中,長安城內出現了一個專門誘拐殺害良家少女的變態殺手,孤獨仲平與李秀一二人一文一武,分別從兩條思路步步追蹤兇手,韋若昭冒生命之險,以自己為餌希望能夠將兇手繩之以法……
奢靡晚唐 浮華長安 生死之場
三人成行 生亦苦多 不如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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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門下:在宅男宅女這類詞兒出現之前就開始宅在家里的超級宅,曾創近一年不下樓的紀錄。讀書雜食兼進,無所用心,因勉強粗通文墨,被同姓先祖選中,受其默示,寫下《長安三怪探》第一部五卷(《連環報》《牡丹劫》《人狼變》《孽海緣》《焚心劍》),賣出電視劇改編權后,總算在三十多歲的年紀解決了吃飯問題。如讀者諸君滿意,先祖也愿繼續賞飯,尚有第二部、第三部將陸續推出。
位于布政坊的右金吾衛衙門內,金吾衛右街使庾瓚正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屋子里轉來轉去,一見獨孤仲平進來,當即不顧身份體面,沖上前一把拉住獨孤仲平的手,沒頭沒腦地顫著聲說道:“獨孤老弟,你可得救我啊!”
“救你?”獨孤仲平看庾瓚著急的樣子實在好笑,忍不住故意逗他,“這話可是怎么說的?我一介草民,不過是個小小畫師,而庾大人堂堂朝廷命官……”
庾瓚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可憐兮兮地看著獨孤仲平,道:“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這案子非比尋常,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呢!嗨,都怪我!”庾瓚不住搖頭嘆氣。
“人命嘛,這長安城還不是三天兩頭出,庾大人應該高興才是,不然你怎么還會有這個官做?”獨孤仲平故意道。
庾瓚急得幾乎要掉下淚來了,道:“這回怕是做不成了,人家家里人非和我沒完不可啊!”
獨孤仲平覺得玩笑差不多了,收斂調笑神情,正色道:“說說吧,怎么回事?”
庾瓚哀嘆一聲,道:“其實,這事都怪我——”
原來早在去年十月間,長安城一戶人家十六歲的女兒說是出門走親戚,結果一去不返,家人四下遍尋不著,便向右金吾衛衙門報了案。庾瓚一方面覺得多半是少女懷春,私奔或逃婚而去,這種事本來稀松平常,所在多有;另一方面又覺得事主不過是平常中戶人家,從中撈不到太多的油水,便隨便應付一下將這案子擱在了一邊。后來過了段時日,到今年正月里,又有一戶人家待字閨中的姑娘走失,情形和上一個十分相似,可當時正逢杜純一案鬧得沸沸揚揚之際,庾瓚焦頭爛額,想也未想便將這失蹤案也丟進了堆積如山的案卷之中。兩個姑娘的家人也曾多次前來詢問,都被庾瓚搪塞過去。
“庾大人,你這也太輕慢了吧!你就不擔心那兩個姑娘遇到什么危險?”韋若昭不滿地朝庾瓚嚷嚷起來。
庾瓚滿臉無奈,嘆道:“唉,我只當這類中等人家的年輕女子說是走失,其實多半是逃家呢!”
獨孤仲平瞥了韋若昭一眼,韋若昭有點不自在,舔舔嘴唇,故意眼望別處。
就聽見庾瓚接著說道:“我只道這個年紀,少不得是那些男女私奔的風流事,過一陣子弄出個孩子或者一拍兩散,也就乖乖地自己回來了,可沒想到……唉,這兩個多半是性命不保了。”
“你怎么見得?”韋若昭驚訝地問,獨孤仲平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也凌厲地掃過來。
庾瓚哭喪著臉拿起擺在案上的一卷文書,道:“這是昨天夜里東都送來的,說是在洛陽伊水岸邊歸仁坊一戶民宅中挖出三個大姑娘的尸體,據查這三人分別于去年正月、四月和七月走失,而且三家在當月的初七日都收到了一封空白書信,還以為是姑娘送來的,結果……這三人被發現的時候都穿著一式的白色衣裙,叫人埋在了宅子內的一塊菜田底下。那宅子是一個種菜的去年秋天才盤下的,東都那邊通報,宅院先前的主人姓姚,據查已經于半年前賣了宅子遷往長安。”庾瓚說著頹廢地往地上一坐,“肯定是他干的了,長安這兩家人要是鬧起來,我可脫不了干系了!”
韋若昭還是不解,道:“這和長安的少女走失案有什么干系?”她說著望向獨孤仲平。
獨孤仲平心里已經有了數,并不看韋若昭,道:“看來兇手是每隔三個月就要在初七日拐殺一個少女。長安這兩個姑娘家里也是在當月的初七日收到信兒的?”
“沒錯!一樁是去年十月初七,一樁是今年正月初七。”庾瓚趕緊回答。
“今天是幾日?”獨孤仲平又問。
“三月廿七,”韋若昭這會兒明白了,也露出驚懼之色,“到下月初七正好又是三個月了……”
庾瓚本就不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顫聲道:“這么說又要死人了?哎呀哎呀,這可怎么辦……”
“眼下首要之事自然是先想辦法阻止他再殺人。”獨孤仲平道。
“怎么弄?要不用衙門的名義出張告示通告全城?”
獨孤仲平不禁冷笑一聲,道:“那樣只怕你官丟得更快!”
庾瓚愣愣地看看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韓襄著急地湊上去,道:“大人,那樣一來上峰和那兩家人不就都知道了?再說用衙門的名義,要是百姓恐慌起來,鬧出事端,我們豈不更要擔干系了?”
庾瓚趕緊一拍腦門,道:“對對!瞧我這腦子都急糊涂了,仲平老弟,你快想個法子啊!”
“聽說尊夫人很相信魘勝驅鬼一類的法術,而且和那些天師都熟得很?”
“唉,怎么勸她都不聽,還時常把那些裝神弄鬼的騙子請到家里來,搞得烏煙瘴氣的,也不知花了多少冤枉錢了!”
“倒也不全是冤枉錢。現下,讓夫人在那些天師中再使些錢財,讓他們在城里傳個消息,就說今春陽氣不旺,狐仙會出來作亂,專攝少女精魂,須待本月之后才能太平。”
庾瓚這次總算領會了獨孤仲平的意思,道:“哦,不顯山不露水地讓有閨女的人家預加防備?好,我這就去辦。嗯,不過,這可都得花自家的啊,只怕……”
獨孤仲平知道庾瓚是在盤算如何與那既小氣又暴躁的老婆說項,便道:“你就跟夫人說,這是在幫你破案立功,幫你保住官位,就和給我的酬謝是一個道理。當初夫人她爹若不是當上了宰相,不也掙不下這些錢?”
庾瓚點頭,道:“好好,聽你的,我這就去!”
庾瓚迫不及待地往外跑,甚至沒來得及戴官帽,韓襄趕緊拿了追出去。韋若昭只覺得庾瓚滑稽的模樣煞是可笑,撇嘴道:“敢情胖大人家夫人原來是宰相的千金?怪不得他有錢。不過,他怎么才混了個從六品……”
獨孤仲平搖頭道:“先帝駕前的,又已過世,不頂用了。不過,要是當朝的,就庾夫人那脾氣,你還讓不讓庾大人活了?”
韋若昭被獨孤仲平的話逗得撲哧一笑,繼而想起擺在眼前的案情便又覺得此時不是嘻嘻哈哈的時候,急忙收斂了神色,道:“這案子好生古怪,為什么每隔三個月就要拐殺一個少女?又干嗎非給她們穿上一樣的白裙子呢?還有,殺人還給人家送信,也太張狂了吧?”
“不知道,”獨孤仲平若有所思地搖搖頭,眉目間也有些陰郁起來,“其實我這招也不見得能阻止他,只求給他添些麻煩,或者逼得他露出些馬腳才好。”